聞驚弦很是憐憫地看著他,道:“師尊說每個人的口令都是不一樣的,今天一早都派發下來了,獨獨沒你的。阿照,你說說你,惹師尊究竟有什麼好處?”
姬照行不可置信道:“那我不就是被關禁閉了麼?除了回來睡覺,出去練功,哪也不能去?!”
聞驚弦點頭,道:“正是如此。”
姬照行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枕頭上,有氣無力道:“師尊這是要逼死我啊...不讓我出去浪我是真的會死的...”
聞驚弦本著大師兄的人道主義精神,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所以我建議你,彆作了,趕緊去給師尊認個錯,就算要去慈悲堂抄書,也三五天就出來不是?總比一輩子被關在一天雪強吧?”
姬照行可憐巴巴地抬眼,道:“可是我怕死。”
聞驚弦道:“那師兄陪你一起去。師尊將你一劍劈了,我在一邊還能給你縫吧縫吧全須全尾地下葬。走吧!起來啦!”
於是一刻鐘後,姬照行出現在了沈寒亭房門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門口叫道:“師尊!”
裡麵沈寒亭聲音波瀾不驚道:“進來。”
姬照行便和聞驚弦一前一後跨進了門檻,然而沈寒亭隻是略略抬眼,便道:“驚弦,你先出去。”
姬照行一驚。
聞驚弦看起來有些擔心,道:“師尊...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阿照他肯來認錯,還請師尊不要過分責怪於他...”
沈寒亭終於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平心而論,他相貌當真極好,身量修長之餘,身姿更是挺拔,像一杆山中青竹。
他道:“為師自有分寸,你且先下去吧。”
聞驚弦使勁看了看沈寒亭,確定他看起來不像是強忍怒氣的樣子,才顧慮重重道:“徒兒告退。”
等聞驚弦出去,又將門細心合上,沈寒亭才看向姬照行,問道:“說罷,何事?”
姬照行腹誹道:難道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像是來道歉的麼?
好吧,也的確不是。
他道:“徒兒無心修道,請師尊逐我下山。”
沈寒亭看起來並無一絲驚訝,平淡道:“不準。”
“......”姬照行被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噎得直想翻白眼,勉強試圖講理道:“師尊,你看徒兒成天待在一天雪也是不學無術,又不守規矩給你惹事,還不如叫徒兒下山去,逍遙自在,豈不是兩全其美?”
沈寒亭道:“學而未成,有何麵目自請下山?”
姬照行道:“哎呦師尊,我不會說我是章月真君的徒弟的,絕不會給您老人家抹黑,你就讓我走吧,讓我去自生自滅,好不好?”
沈寒亭絲毫不為他的說辭打動,思索了一會兒,道:“這樣罷,你何時能打敗為師,便何時學成出山。”
姬照行:“......”
按著前世他這個年紀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