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廢棄車站3(2 / 2)

自從惡心的研究機構認為他已經徹底服從,將他的管控級彆降低到允許他摘掉特質頭罩,留起頭發遮住頭皮上無數次開顱手術留下的傷痕和毫無尊嚴的實驗體編碼後,逐漸有研究人員開始用這種眼神看他。

用這種沉醉於他外在皮囊、將他當成物件一樣儘情投射自己淺薄、原始、充滿肮臟欲望的眼神。

如果不是要在莫維爾和隊員麵前維持正麵形象,他恨不得現在就挖出此人的眼睛塞進他嘴裡逼他吃下,再細細剝下他的皮,在這具爛肉裡種上吸血蟲蠅。

葛尚宏滿臉癡態加上臉上可疑的紅暈同樣引起了諾姆維爾的注意。她有些疑惑地走近兩步,仔細觀察葛尚宏的瞳孔和麵部微表情。

或許是柏澈讓人袒露真心的能力太強,此時她從葛尚宏的臉上看到的是毫不掩飾的、通俗直白的欲望——對柏澈的欲望。

這讓她感到疑惑。

因為葛尚宏是結過婚的,和女人。

她見過葛尚宏的妻子,那是一名溫婉善良、家境優渥的女士,隻是聽說後來遭遇意外事故,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從那之後葛尚宏一直沒有再婚,而這段痛失愛妻的悲慘經曆多次被他拿出來當話題頻頻提起,學界與他接觸過的人幾乎都被他講過一到兩遍,隻是最後次數實在太多,許多人在背地裡討論過他是否在借此博取同情,營造人設。

眼下他如癡如醉地看著柏澈時展露的濃厚情/欲與他反複談及妻子死亡時浮於表麵的悲傷兩相比較之下,後者被襯得虛假脆弱,不堪一擊。

難道葛尚宏喜歡的是男人?

“說說吧,那條黑魚是怎麼回事?”柏澈平靜地開口。

“那條黑魚是我用……”葛尚宏迫不及待地開口,正講到關鍵處,他的麵部肌肉突然不自然地抽搐起來,一張臉擠出扭曲的表情,好像有東西縫住了他的嘴一般,他用力支支吾吾半天,卻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是你用什麼?”柏澈皺眉。

“黑魚是我……啊啊嗚呃……”葛尚宏麵部扭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頭都是黏汗。

“柏隊,他的樣子不對勁,像是有外力控製著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似的。你要不問問彆的試試看?”諾姆維爾說。

柏澈點點頭,換了一個問題再次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有這麼大的實驗室?救你離開的人是誰?”

“是彆人裝修好給我用的,我來了就能用。”這次葛尚宏回答得很順暢,“救我的人是庫呃呃啊嗚……”

“你說的彆人是誰?”柏澈輕輕呼出一口氣,耐著性子問。

這一次,葛尚宏剛一張嘴,兩個黑眼珠就一左一右斜斜地翻上去,他嘴巴大張,渾濁的涎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給他用腦機吧,既然他自己沒法說,就讓我們來看看好了。”諾姆維爾指向治療倉旁邊的腦機說。

剛才一進來她就注意到這件實驗室裡擺著有一台腦機,而且竟然是自己在Trues之前製作的那一型。不僅如此,一旁的試驗台上還擺著滿滿一盒自己遇襲那晚相同製式的注射器,她能感受到裡麵每一管都含有不少魔素,顯然是由魔素濃縮而成。

“這台腦機是我的作品,沒想到他竟然還買了一台。”諾姆維爾表情微妙,“我調試一下就可以給他用,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問題想問問他。”

她走到葛尚宏麵前:“你這裡為什麼會擺了一台我設計的腦機?”

葛尚宏除了眼睛還向上翻著,表情基本已經恢複正常:“因為我嫉妒你這麼年輕卻有這麼多成就,憑什麼你就什麼都會,我隻能靠著女人的資助,我明明也很有才華……”

諾姆維爾眉心一跳,心中浮起某種預感:“女人的資助是指什麼?詳細說說。”

“還有哪個女人,我‘老婆’啊!她也是個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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