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完美隊長(2 / 2)

諾姆維爾覺得既諷刺又好笑,不由嗤笑一聲:“之前他還想約我出去吃飯,但我討厭他這種浮躁功利、不好好搞學問一心隻知道鑽營權術的人,就拒絕了。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他的聯係方式,隻不過是他入獄前的,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打通。”

聽到葛尚宏曾經約莫維爾出去吃飯,柏澈手一抖,不小心打開了雨刮器。

其他人注意力都在諾姆維爾這裡,沒有人發現他的小失誤。

柏澈迅速關閉掉雨刷,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重新見到莫維爾的巨大喜悅短暫蒙蔽了他的思考,他太過高興,竟然將這個重要問題拋到了腦後。

莫維爾有男朋友嗎?

雖然當時舒局發給他們看的資料上顯示莫維爾是未婚狀態,但她畢竟是一名年輕有為的女性,外貌也很出色,一定不乏追求者。

不過,她從遭到襲擊再到跟著他們到真珠鎮出任務,除了在研究所的監控室給尤芽打過通訊外,期間沒有主動和任何人聯係報備過行程,這是不是說明她至少現在是單身?

柏澈不動聲色地從後視鏡觀察著莫維爾,後者正拿著高羽的光腦專心翻閱葛尚宏的資料。

他忽然想起剛進到她家時看到的場景,儘管偌大的彆墅隻有莫維爾一人,但玄關和客廳裡卻七零八落地擺著好幾雙拖鞋。

這些拖鞋都是灰色米色和黑色,甚至從款式和大小上也看不出男女,但一個人住需要那麼多雙拖鞋嗎?難道是隨時預備著有人過去?

如果她已經有男朋友……或女朋友了呢?

柏澈的心突地一跳——莫維爾如果有男朋友,那還好說,他有足夠的信心讓莫維爾離開對方,和自己在一起。但……萬一莫維爾喜歡女人怎麼辦?那他豈不是沒有機會了?這不行,這不行,他不能接受,他絕不能接受。

這趟任務危險重重,再加上他過度使用了能力,精神和體力的雙重消耗導致他的思路向著離譜和危險的方向一路狂飆,他越來越抑製不住內心深處真實陰暗的想法。

自從離開那個地獄般的研究機構,空降到安保局,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完美的隊長形象,從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他能力出眾卻從不托大,為人謙遜有禮,對所有人的距離感都保持的剛剛好,既不過於親近,又不過於嚴厲。每一名安保員提起他後說出口的第一句話讚美和佩服。

最初曾有人因他過於出挑的外貌造謠他是舒雅養的小白臉,靠臉上位當上特彆行動隊隊長。他知道後,不僅沒有和對方起正麵衝突,甚至反過來在協作任務中舍身救了對方——當然這也是他設計好的,這樣的表演是必須的。對方徹底被他的行為震懾住,自此成為他忠實的擁躉。

在他不願回憶的地獄折磨裡,莫維爾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是垂進無儘地獄裡的唯一一根能讓他向上攀爬的救贖之絲。

那時他的每一天都被各種毫無人性的實驗和注射填滿,他每天隻有深夜可以在一名研究員的監視下到研究所中庭的花園裡坐上二十分鐘,看一看當天的月光,感受身邊掠過的風。

然而,隻要他離開實驗室,就必須佩戴阻止發聲壓製精神能力的頭盔。他連一句完整的話、一個單詞都說不了,從喉嚨到頭頂,隻有眼睛可以活動。那些研究員給頭盔露出眼睛的部分也裝上了能隔絕他能力的特製鏡片,再加上脖子和四肢上緊鎖的電擊項圈,他從身體到精神都寸步難行。

直到那一天,莫維爾出現了。他們將他藏的很好,除了日常接觸他的研究員外,沒有人知道這個機構在進行的殘酷實驗。

那天深夜,監視他的研究員因日複一日的重複而放鬆警惕,把他帶到常坐地方就離開去聯係新認識的女友,他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看著夜空中銳利如鉤的新月發呆。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他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人格,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

就在這時,她出現了。

似乎沒有意識到深夜的花園裡會有人在,她抱著平板一路邊寫邊走,最後吃驚地停留在他麵前。冷冽的月光如朦朧的白紗籠罩在她身上,柔順的亞麻色卷發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從臉側滑下,她好奇地看著他。

透過特質玻璃,他看到她銀灰色的眼睛。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瞳色,讓他沒有來由地想起冰冷的晨霧——儘管他從沒有在清晨離開過實驗室,但他聽研究員提起過清晨會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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