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估計這個人都要貼到自家小姐身上了。
來到書房，芙蓉看著坐在書桌上的顏思秋，“小姐，你有沒有覺得自從成親後，顧清就有些不一樣了。”
“確實不一樣了，”顏思秋認同芙蓉的觀點，“來，說一說，她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嗯……，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但她不像以前那樣，一直想要黏在你身邊了。”
“是嗎？”
“是的，以前你和姑爺沒有成親時，咱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活脫脫的像一個跟屁蟲。”芙蓉點頭，一邊回憶先前的事情，一邊說。
聽到顏思秋的笑聲，芙蓉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多少有點不合適，便連連改口，“小姐，我不是說姑爺是跟屁蟲，就是他太想黏著你了。”
“無妨，繼續說就好。”
見顏思秋沒有介意，芙蓉也安心了不少，但在繼續說話時，她可不敢口無遮攔了。
“小姐，先前外出時，姑爺她總是想著和你接近，而且還送花，吟詩，甚至還想搶咱家馬夫的活，幫你駕車。”
“可自從成親以後，我發覺姑爺對你沒有那麼上心了，你說，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追到手了，就沒那麼在意了。”
“不是，現在的她才算正常，以前那種追人的法子，隻會令人厭煩。”
“既然是這樣，那小姐你乾嘛還要和姑爺成親。”
這時，顏思秋也拿出了在湖上泛舟的事情，“之前都說了，她救過我一命。”
芙蓉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喝了口茶水，雙手撐著臉蛋，趴在桌子上，繼續的追問，“可救命之恩，又沒有規定必須要以身相許，大不了咱下輩子做牛做馬，在報答他。”
“不隻是這一件事，整個臨清城，你還能找出第二個像她這般追求我的人嗎？”
“那倒是沒有，姑爺對你的追求，可是我見過的人中對小姐你最執著的了，其他人不是圖財，就是圖色。”
“喲！你怎麼不說顧清圖我的財呀！”
“姑爺他都為愛入贅了，還圖什麼財，隻要小姐你不給，他就什麼得不到，換句話來說，要是你不喜歡姑爺了，他都有可能淨身出戶，被趕出顏府，當然我相信小姐你不是那種人。”
看到芙蓉的這一番話，顏思秋也來了興趣，她想知道自己在對方眼中是什麼樣的人。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人。”
“好人，天大的好人，就是……”後麵的話芙蓉不敢繼續說了。
“就是什麼，直說就好，我不會怪罪你的。”
見顏思秋真沒有責怪的意思，芙蓉便往前靠了靠，半掩著嘴唇，輕輕的說，“就是……小姐，你是不是喜歡養小白臉啊！”
嗯？顏思秋直接愣了，這是什麼話？自己什麼時候喜歡養小白臉了。
發現顏思秋原本笑著臉突然變冷了，芙蓉退了一步，又連忙開口，“小姐，你說過不會生氣的。”
顏思秋深吸了一口氣，稍微的平複了一下，“我不生氣，不生氣，你怎麼能說顧清是小白臉呢！”
“姑爺他長得白白淨淨的，身子還有些嬌小，現在又沒錢，吃住都由你負責，可不就是小白臉嘛。”
“彆胡說，我那是……”
見自家小姐有些猶豫，芙蓉一臉興奮的問，“小姐，你那是什麼？”
顏思秋一時沒有辦法解釋，還有些語塞，便趕緊轉移了話題，“芙蓉，我發現你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
“小姐，你喜歡小白臉就喜歡小白臉嘛，這又沒有什麼事，我也不會向外人說。”
“胡說，我……”
芙蓉幫自家小姐回憶起了一下昨天的畫麵，“若是不喜歡，那天你乾嘛從背後把姑爺圈到懷裡，還手把手的教人練字。”
這件事情，自己真是失了算，早知道會被芙蓉看到，就應該把窗子關上。
“那是她寫的字太醜了，若不好好教導，以後都拿不出去手，會影響我顏家的名聲。”
芙蓉嘟了嘟嘴，“可你先前不是這樣教我練字的。”
顏思秋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與芙蓉閒聊，省得越聊越亂，到時又解釋不清楚了。
於是動用小姐的權利，強行轉移話題，“芙蓉，花澆了嗎？地掃了嗎？你就在這裡跟我閒聊。”
芙蓉點頭，“小姐，花已經澆了，地也掃了。”
“那就再澆一遍，多掃幾遍。”
“可我已經澆了兩遍了，地也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誰讓你澆這麼多遍的，把花給我澆死了怎麼辦，還不去疏水。”
“哦！”芙蓉在跑出去之前，還小聲的跟了一句，“小姐，你放心，我是不會亂說的。”
這一番閒聊，顏思秋也沒有心思再去看賬本了，放了個書簽，把賬本一扣，塞在了抽屜裡，就走出了書房。
她要去看一下顧清，有沒有收拾好東西，搬到隔壁的房間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