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醉怒極反笑,接連道出三個好字,正式拉開兩人鬥爭的序幕,既然矛盾已經到了無可調解的時候,說再多的廢話也是無意,談判正式開始。
燕國國君作為東道主,接收到信號,站出來主持大局:“兩位貴客且先入座,能夠歡聚一堂便是緣分,何必一見麵就爭吵不停,孤想其中定是有著什麼誤會,不妨等酒宴過後,等明日再細細約談?”
燕王很好奇淵國小公主與夢醉之間有著什麼關係,兩人都是不好相與的主,若是能搞清楚兩人之間的故事,對接下來的談判一定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燕王略施緩兵之計,顯然是想借用一夜時間來探尋世間因果, 夢醉倒是不懼,畢竟那段時間的遭遇,淵乘凰肯定也不想提起。
酒宴過後,燕王安排人將夢醉與淵乘凰各自送往寢殿,路途中兩人有著一大段路是同行,兩人的目光時有交集,但始終未有言語半句。
直到兩人臨到分開之時,夢醉率先發難,獨自一人遣散跟隨的燕國一眾,以及同行的小王子,隻身一人將淵乘凰堵在了牆角。
“夢大人,公主乃是我燕國貴客,您此番行為不合規矩……"
"無妨。”淵乘凰淡定揮手,屏退左右,揚首與夢醉對視,態度桀驁絲毫不落下風。
淵乘凰身姿窈窕,昂首挺胸更顯玲瓏體段,再搭配上夢醉的玉樹臨風,若是嚴眼中能少上一些鋒銳,定是一副才子佳人月下幽會的浪漫圖景。
"淵乘凰,我自覺是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
夢醉咬牙切齒,言語中是極其不忿,夢醉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背叛,這是紮在他心底的一根刺,一根深紮多年無法拔除的刺。
"想不到我的離開,會給主人帶來如此多的困擾,早知這樣,那我就不走了。"
淵乘凰說話的神情極度誠懇,就是夢醉一時間也難辨真假,可此番話語卻無異是極端羞辱,就好像是在憐憫,我夢醉是需要他人憐憫的人嗎?
夢醉忽然暴起,一把掐住淵乘凰修長白潔的脖頸,將她單手提了起來。
淵乘凰兩隻手下意識的搭在夢醉的手腕上,雙腿不自覺的胡亂蹬踹,可這並不是劇烈掙紮的表現,不過是生命受到威脅後不自覺的下意識動作,甚至說淵乘凰還有可以控製,她蹬踹的小腳,就沒一次是落在夢醉的身上的。
不過現在情緒激動的夢醉還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夢醉又不是神,哪可能事事都有預料。
“我奉勸你不要再刻意激怒我,我要殺你易如反掌,我能將你培養出來,就能再將你給毀掉,滾回你的淵國,否則,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淵乘凰的臉色慘白,此刻卻仍要扯出一抹笑意,好像是在夢醉麵前,她就一直在笑,似是挑釁,似是在說自己過得很好。
“我記得主人你同我說過,衝動是莽夫的行徑,主人你衝動了,咳咳咳……"
"嗬,想用我的話來諷刺我自己,何其可笑!”
夢醉滿眼厭惡的盯著淵乘凰這張絕美淒慘的臉,掐著她脖子的手臂逐漸青筋暴起,隨著夢醉手指的收緊,淵乘凰顯得越發淒美。
"那我現在便再告訴你一句,真正的智者是不會被規矩道理所轄製的,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智者之所以被稱之為智者,不是他善於遵守規矩,而是因為他善於製造規矩,規矩本就不是用來遵守的,而是用來利用的,墨守陳規的你,如何比得上不斷創新的人。"
"你生來就是做賤人的命,你這一輩子就都是賤人,不要以為回去做了公主就能好上多少,該是賤人還是賤人,你的父皇指派你過來送死的時候,可有把你算作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