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容止哼唧的彆過頭,一柄匕首卻抵住了她的脖子。
“渾峫王,我們也該重新認識一下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高度,剛好還能看到下麵皇宮裡的景象。
夢醉以宇文容止做人質,命令下麵的敵軍統統住手,隨後派遣三百多名漢軍將士,將蠻王的人馬一一剪除。
劇情反轉之快,無一人能夠接受,渾峫王城裡怎麼會出現漢人軍隊,這一看便是正規軍,正規軍是如何繞過前線戰場來到的這裡,要知道就連蠻王派來的人馬也都是暗衛出生,就是怕在城中暴露計劃。
漢人,多麼遙遠的一個名詞,他們自然無法理解夢醉一路的以戰養戰,打著沙族人的名聲肆意妄為,他們更無法理解夢醉一路觀天,從百裡之外精準定位到渾峫王城的方位所在。
行軍路上最重要的兩大難題,糧食和方向就這麼被夢醉這麼解決了,就連隨軍過來的沙族勇士也是嘖嘖稱奇,他們都是在荒原上混了大半輩子的人,卻從未見過如此雷厲風行的將軍,也從未見過如此令行禁止的隊伍。
整個軍隊都以夢醉個人的意誌為意誌,夢醉所說的話就是天命,哪怕前麵一片荒蕪,夢醉隻要一聲令下,便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提出質疑。
這種絕對統治力,光是看看都讓人尊敬。
蠻王的人馬早就被宇文容止的手下製伏,斬殺時沒費多少力氣,大王子和二王子也被羈押到了夢醉身側,夢醉淺淺的笑意此刻深入人心。
眾人以為夢醉應該要提條件了,可就在這時,一杆長槍一瞬間捅破了兩位王子的腦袋,夢醉手裡的宇文容止愣住了,押送兩位王子的小兵愣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夢醉都愣住了。
被夢醉擒在手裡的宇文容止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是畏懼嗎?我想更多的是憤怒,一個有遠見的人,是不會畏懼的。
“你為什麼要殺人質!”這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問,隻有宇文容止敢問出口。
“不為什麼,因為他們想殺我?”
夢醉說這句話時,還真有了林天的幾分神似。
夢醉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雖說殺掉兩位王子之後,宇文容止會更好掌控,且價值更高,但與道義而言,夢醉不願意這麼做。
通過道眼可以看見,兩位王子都保留著完整戰力,不是自己的士兵可以控製的,就在兩位王子走近之時,濃鬱的殺氣,幾乎遮蔽了夢醉的眼睛,夢醉可以保證,隻要他不搶先出手,兩位王子的長刀下一刻就會洞穿自己的腦袋,這不是危言聳聽,是絕對的事實真相。
宇文容止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兩位哥哥的鮮血從坡上流到足底,風中傳來的血腥味告訴她,最疼愛她的兩位哥哥已經死了。
“這便是你刻意接近我的目的嗎?為何偏偏是我?”
宇文容止的嗓音有些哽咽,從小堅強的女孩,此刻眼角也浮現出了淚水,她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莫大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