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醉看著天真的齊銘瑄淡漠地笑了笑道:“銘瑄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覺得這些愚民為何會認識慕容長弓?不過是給他們錢財的人自稱做慕容長弓罷了。”
夢醉故意往下說,等待著齊銘瑄的感悟。
“哦,師父我懂了!您的意思是說,這些人根本就做不了人證,還可能會弄巧成拙。”
夢醉滿意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慕容長弓出此謀劃,多半是不會是親自出麵,不過是讓某位屬下代為執行,一旦我們帶著這些人去指認,就會露出破綻,被反告成誣陷,到時候非但不能對慕容長弓造成威脅,甚至可能讓我們自己陷入窘境。”
夢醉滿意地笑了,寵溺地摸了摸齊銘瑄的頭,繼續補充道:“慕容長弓現在肯定已經自導自演出了一場好戲,就等著我們入甕,不過既然陰差陽錯讓我尋得了破綻,那這局就該我們贏了。”
“師父,你是要……”
“誒,有些話說得太早,可就不靈了,到時候你仔細看著,能體悟多少,便體悟多少,不要試圖插足,畢竟入局簡單,出局難,安心做好一個旁觀者,這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謹尊師父教誨!”
之後三天,夢醉率軍原地修整三日,一直長時間的連夜奔襲,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硬抗不住,適當的稍作修整,也是必不可少的必要選擇。
修整的同時,夢醉讓人將破損的棧道重新修繕加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能弓馬騎射練兵,鍛煉一下身體也是好的。
好在夢醉這次來得及時,長線棧道並未造成太大損壞,隻到道旁隨便斬下幾顆樹木,便足以作為善後。
夢醉之所以要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主要還是想做出自己中計的假象,前方道路上指不定在哪設計好了眼哨,故意拖延等到慕容長弓將一切都布局妥當,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慕容長弓的眼哨不敢安排距離自己太遠,畢竟眼哨不比其他,一旦被夢醉抓住,那就是實打實的把柄,出現意外,肯定是要能給自己自救施展的。
慕容長弓的營帳內,一位身著黑衣的兵士來報:“將軍,聽聞蜀郡大雨,按原定行程,夢大人的軍隊正好受雨水阻截,原定時間將至,前方探子還未見其蹤影,我們的計劃好像是成功了。”
慕容長弓的心情很好,摸著胡須很是享受,能做到將軍的人自然不會簡單,他所設布局更是周密不凡。
通過摧毀棧道讓夢醉逾期,便是上策,因為這樣都無需由他出手,吳王為了平息眾怒,必然要對夢醉動手,軍隊缺少糧食,軍心必然大亂,此事需要有足夠身份的人去承擔。
不過這種情況過於理想,畢竟派去摧毀棧道的人不過是一幫貪財愚昧的平民,不指望他們行動能有多快,但給夢醉造成些許麻煩肯定是不成問題。
押運糧草的隊伍也不隻有夢醉一支,他特意將自己的人馬緊跟著安排在了夢醉身後,雖然行程上相距了半個多月,但也足夠他開展計劃。
就算夢醉能夠正常抵達,他隻需讓後麵的隊伍指認夢醉毀壞棧道,就可以將夢醉卷入紛爭之中,暫時撤銷帶隊資格,此為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