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船上的火的確是我放的,可我還是有些沒聽懂你的意思,什麼叫身體裡的火?我可不是神仙,不會這些離奇術法。”
見夢醉態度誠懇同樣困惑,確實不似說謊,李家主頓時就有些慌了。
說實話,他並沒有親眼看到夢醉縱火,一切都隻停留在他的腦中猜想,天罰之事從未有之,京城之中也隻有夢醉頗顯神秘,再加上夢醉與吳王關係曖昧,能用這種從未見過的特殊手法刺殺王家主,也隻有他可為之。
至於自己和妻子身上的諸多不適,本以為也是夢醉特意施加的詭異術法,為的就是以性命做要挾逼迫二人乖乖就範,成為其掌中傀儡。
這種要求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四大家族何其榮耀,豈能做一小輩的掌中傀儡,李家之人永不為奴,莫說是拿他和妻子的生命做要挾,就是整個李家,也隻有玉石俱焚的道理。
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
李家主麵色陰沉若水,不過想到焚船之火即是出自夢醉之手,那現在的不適便依舊和其脫不開關係。
李家再對夢醉道:“你所使火焰並非凡火,是自何處而來,該以合法驅使。”
夢醉剛才在心中和魔眼溝通許久,已經將事情了解了一個大概,預感到事情存有轉機,也是不懼反喜,心中對策儼然成型。
夢醉解釋道:“我所趨之火,名曰紅蓮業火,此火雖由我在驅使,可我得此火並未鑽研,隻當溫度稍高的凡火對待,不知其究竟有何等神意,李家主不妨與我細細講述,也好讓我尋得解禍之機。”
李家主神色稍有緩和,淡淡道:“夢君縱火之時,我與夫人正巧遊湖所見,本想夢大人與我李家已無怨仇,也無心告發陛下,可誰想回家之後,我與夫人大病一場,心如炭火灼焚,身無藥石可醫,那今日困縛於你,可還心存怨恨?”
“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老大人您了?”夢醉自然不信他的鬼話,自己暗殺做得何等謹慎,外加還有堯夢身畔輔佐,更該是天衣無縫,能被他遊湖所見,純屬是無稽之談。
李家主可不管夢醉是信與不信,假戲真做便開始攜恩求報:“夢大人既知老夫有恩與你,是否也該為老夫解去這一身禍患?”
夢醉雖知其假恩假意,卻不敢當麵戳穿,畢竟對方的精神明顯很不正常,若真逼得太急,翻臉的代價自己真的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