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醉壓不住嘴角,還是笑出了聲:“啾啾,還沒給你叫成舅舅勒,以後誰見了你都得恭敬地喊一聲小舅,嗯,好名字哈哈哈哈……”
僅管簫兒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皺起了眉。
夢醉自知不對,趕緊收斂起了笑容,繼續問道:“你現在已經自由了,何不重新換回原名?”
“不能換的,先皇下令抹除了我們蕭家的族籍,要不是我托了一個女兒身,可是要被斬首的,雖然現在新帝登基,可先帝的旨意依舊作數,其實叫簫兒也還行,畢竟還是有著簫氏的意思在裡麵,就這樣已經很好了。”
簫兒很是委屈,畢竟當年的事其實和她也沒有半點關係,甚至是說和真個簫氏宗族關係都不是很大,當年本就是判處的一個冤假錯案,隻是還沒來得及翻供,先帝便遇刺崩逝,也是極為倒黴的一家人了。
夢醉試探著說道:“話雖如此,可簫兒這個名字的名聲不是太好,長此以往,總歸是有人詬病,既然不能以簫氏冠姓,不如以夢字取締如何,夢簫久,也很好聽的。”
簫兒很是感動,眼眶都紅了一圈:“夢哥哥你對我真好,不僅花錢替我贖身,還不嫌棄我玷汙門楣賜姓給我,我真的太感動了,小九兒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但一定不能趕我走,答應我好不好?”
夢醉溺愛的輕笑道:“說些什麼傻話呢,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不僅不會打你、罵你,我還要把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我夢醉的妹妹,不管是到了哪,都要被人寵著!”
這邊是兄妹情深,可隔壁卻正在割袍斷義。
“好你個楊靖慫包,說好了陪我一起去紅袖招,到了位置你卻一個人偷偷跑了,害得我被吳王好一頓批鬥,你說這事該怎麼解決!”鴻公覆薅著脖領子,張牙舞爪地厲聲質問道。
“你自己不學無術,被吳王叔叔逮著了,關我什麼事?我反正是跟你一起去了,是你貪玩把我給弄丟了,現在還反過來怪我,哪有這樣的道理!”
楊靖據理力爭,咬死不說自己今日的去向,這讓鴻公覆更加惱火。
“你放屁,人家白清然都說了,她是看見你背著我離開的,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說!你今天到底去乾什麼了?”
楊靖心虛可卻依舊嘴硬:“好啊!你寧肯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你的兄弟,我看這兄弟咱也就彆當了!”
鴻公覆怒極反笑:“嗬嗬,你說這話時,敢不敢看一眼我的眼睛?”
楊靖抬手拍開鴻公覆抓著自己衣領的胳膊:“信不信由你,我不屑於多做解釋。”
“好!從今往後,我鴻公覆便沒有你這麼一個兄弟!”鴻公覆拂袖摔門而去。
以往他們兄弟情深都是睡在一間客房的,如今兄弟決裂,鴻公覆是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叛徒多呆,今天就算是在外麵凍死,也絕對不會在和這個小人同榻而眠。
正巧,這時遇到了剛從夢醉房裡出來的簫兒……不對現在應該正式改名叫做夢簫久了。
“咦?鴻公覆公子你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麵啊?”
“沒什麼,剛才和那個小人吵了一架,出來走走。”
夢簫久心思靈巧,再加上這兩個吵架嗓門大也不避人,吼來吼去半個夢府都聽得清楚。
“鴻公覆公子閒來無事,可願意到我的房間坐坐,我一個人走夜路也挺害怕的,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美人相邀,自然是求之不得。”
鴻公覆主動幫忙端過了夢簫久手中的洗腳水,一路上走在前麵,還頗有幾分紳士風度。
等二人進了屋,夢簫久卻收拾起了貼身物件。
“簫兒姐姐,你這是乾嘛?”
“沒什麼,夢哥哥說東園裡冷,怕我身子骨弱,經不起嚴寒,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新的房間,公子若是不嫌棄,就在這裡暫先住下,若是還缺什麼隻管和我說,我這就去派人準備。”
鴻公覆不傻,哪還不明白夢簫久的良苦用心,沒有推辭灑脫應下:“簫兒姐姐走好,這次我不能陪著你了,走夜路注意安全。”
“公子貼心,啾啾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