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兒吃痛的捂著脖子,臉上的倔強之色卻是絲毫未減:“我不能讓夢大人答應我,那就隻能永遠的留在夢大人身邊,沒有了劍,還有牆,還有柱子,我要給自己撞死您可攔不住我!”
夢醉是徹底地服了氣,好聲好氣地答應道:“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彆再跟我騙死賴活了行不,我服了還不行嗎?”
簫兒立馬就破涕為笑,乖乖巧巧地欠身行了一禮:“多謝夢大人成全,奴婢定竭力侍奉夢大人。”
夢醉這才回過味來,這才是簫兒該有的模樣,剛才那樣的明顯是有‘高人’指點啊。
“簫兒,我問你,剛才的餿點子是誰給你出的,你彆騙我,你不會說謊我是知道的。”
簫兒猶豫了半天,還是委屈巴巴地小聲說道:“是隋國公楊靖楊公子,他說夢大人您心腸軟,肯定是見不得人尋死覓活的。”
這個答案倒是夢醉沒有想過的,楊靖那小子看起來本本分分的,沒想到還能有這等細膩心思。
不過細想一下似乎也很合理,前段時間他就發現楊靖時不時就會失蹤一小段時間,那時還不清楚他是去乾什麼了,現在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處理完簫兒的事情,夢醉將目光轉到簫兒帶來的侍女身上,這侍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而且嘴巴也不嚴實,不管是留下差遣,還是放其離去都會有很大隱患。
“王彥奇!兩位姑娘的薑茶還沒備好嗎?”
“來了,來了。”
王彥奇端著兩碗薑湯推門而入。
趁著兩位女子喝茶的功夫,夢醉吩咐王彥奇道:“從今往後簫兒就是我們自己人了,這位小侍女你過一會將她送出去,人家跟著來了一趟,也是怪辛苦的,你替本官打包一點點心給她,也好在回家的路上解解饞,你注意了,我那桃花酥可是精貴物,得要把口給封牢了。”
“知道了,大人。”
“嗯,下去辦吧。”
等王彥奇將人帶走之後,簫兒立馬擔心道:“大人就這麼放她走了,就不怕那晚的事情暴露?”
夢醉輕笑道:“你能想到的東西,我會想不到?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叫王彥奇在她的吃食裡下了藥,往後不怕她再開口。”
簫兒聞言臉色大變,趕忙將手指捅進自己的喉嚨眼,要將剛喝下的薑湯吐出來。
“想什麼呢,這薑湯我也喝過,怎麼會在這裡麵下藥,真正下藥的是本官的桃花酥。”
“她要是不吃怎麼辦?”
“你猜我為什麼叫王彥奇送她。”
簫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夢醉殘忍的另一麵。
夢醉要做自己的事情,就將簫兒給趕了出去。
簫兒出來後,有些失落地在後花園裡來回踱步,她剛剛才仰慕上的英雄,此刻似乎冷血地有些不近人情。
忽然,身後的玫瑰花叢裡傳來了一陣響動,簫兒上前小心查看,卻見著楊靖從花叢裡蹦了出來,簫兒膽子很小,就這也是被嚇得不輕,小臉白白的,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
楊靖的膽子同樣不大,看著簫兒這副模樣,自覺是闖了大禍,也不敢再皮,尷尬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道:“簫兒姐姐你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沒有。”
簫兒性子溫軟,似乎從來就不會生氣,以往被人欺負了,也隻敢一個人默默哭泣,從不會去跟彆人發脾氣。
簫兒仔細地為楊靖清理掉身上玫瑰花的雜刺,看著楊靖身上被玫瑰花劃出的傷口很是心疼,小聲的訓斥道:“以後可不準這麼皮了,你看都流血了,哪家的王爺像你這個樣子的。”
楊靖卻是生起了反骨,兩手叉腰地反駁道:“我爹、我哥哥他們個個如此,當初他們帶兵打仗的時候何止是埋伏在花叢裡,荊棘、泥沼、水坑他們都埋伏過,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咦?我們的小王爺是想當大將軍了?”
要說帶兵打仗,他也就敢做夢時想象,可在簫兒麵前,他卻不想讓自己表現得軟弱:“我楊家滿門忠烈,將來都是要戰死沙場的,彆說是當將軍,我將來可是要當大元帥的,我要比我爹他們更厲害!”
簫兒被他這模樣逗得嘎嘎直樂,捂著嘴巴嬌笑道:“好好好,大元帥先找得不透風的地方歇著吧,免得說大話被風灌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