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爭論不休之際,一刻碩大的蛇頭悄然地浮出水麵。
堯夢背對著血池自然不知,夢醉忽然瞧見,也是被其嚇了一跳,眼見著褐色巨蟒迅速襲來,也來不及出言提醒,當即便雙手向前一推,巨蟒撕咬之時,二人恰好分離。
險之又險的極限逃亡,嚇得夢醉心臟怦怦直跳,來不及有過多交流,兩人一股腦地向著密道逃去。
巨蟒隻是稍作遲疑,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肉質更為鮮嫩的堯夢身上,隻見其身軀一扭,龐大的蛇身便將堯夢的退路堵得嚴嚴實實。
堯夢退無可退,隻得取出匕首,伏身迎敵。
巨蟒的蛇身逐漸隆起,蛇頭與蛇身逐漸形成弓形,在將堯夢周身空間全部鎖死之後,張開血盆大口,直噬而下。
巨蟒蛇身極粗,蛇頭亦是極大,足有數位成年男子合抱那般,就夢醉目測,少說直徑也有三米,在這樣的體型優勢之下,不管堯夢的匕首如何鋒利,也都無法發揮半點作用。
堯夢看著頭頂高懸著的血盆大口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就眼前這個畜牲,她是沒有一點辦法,就在其閉眼迎接死亡的時間裡,忽然一陣劇烈的嘶吼聲傳來。
堯夢驚奇睜眼,卻見夢醉手持長槍死死插入巨蟒頭頂,這時的夢醉就恍若是一位蓋世英雄,勇敢無畏,堅毅善良。
“還傻愣著乾什麼,快走啊!”
夢醉站在蛇頭上呐喊,底下的堯夢卻是不急,還自言自語地讚歎道:“不愧是我夢大人啊,每每到我束手無策的時候,還總能力挽狂瀾,這次去了京都,不知道又要給我捅下多大的簍子。”
堯夢抓住時機,身形矯健地從巨蟒蛇軀上掠過,在飛身逃離的同時,連帶著將與巨蟒鬥爭的夢醉也一並帶走。
二人鑽進密道,巨蟒由於身軀龐大無法追擊,隻得發出陣陣嘶吼,來宣泄憤怒。
二人癱軟在密道裡是一動也不想動,堯夢隻是氣機有些紊亂,夢醉則要更為不堪,他的一雙大腿不自覺地抖個不停,顯然是剛才被嚇得不輕。
“瞧你那副沒出息的樣,那蛇想吃的是我,你怕個什麼勁兒?還男人呢,膽子還不如我一個女子。”
麵對堯夢的嘲諷夢醉不以為意,畢竟這是生理上的反饋,不是他主觀能夠控製的,要說他怕,肯定是不存在的,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生死看得並沒有那麼重,隻是從未與這等古怪為敵,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現在坐在你麵前的,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是說江湖中人最講道義了嗎,來讓我看看你的道義何在。”
堯夢撅起小嘴,冷哼一聲道:“誰要你救了,就知道瞎逞能,沒有你,我一樣有手段脫身。而且你剛才退推我的時候,手摸的哪裡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不和你計較你就已經該謝天謝地了。”
夢醉下意識地看向其胸口,堯夢羞惱地怒喝一聲:“還敢看!再看眼珠都給你扣了!”
堯夢雙掌身前一攤,夢醉不解道:“乾嘛?”
“背我,我累了,不想走。”
“憑什麼!”
堯夢舉起白皙的粉拳往夢醉麵前一擺,意義很是明確,就憑她拳頭硬!
夢醉無奈也隻得背著堯夢往外走,密道本就狹小,開始前後單走都是極不方便的彎腰前行,如今還背著這麼一個累贅就更加難辦了。
夢醉是一個要麵子的人,為了保證不讓自己像狗一樣的四肢行走,硬撐著也要直立前行。
堯夢也就更加難受,她被夢醉給頂在肩頭,背麵基本就是在密道的石壁上進行摩擦,好在是密道石壁光滑,不然少說也得給她劃拉下一層皮來,甚至有時夢醉一個不穩,就可以聽到某人頭頂傳來的一聲脆響,也好在是堯夢沒有插花弄玉的習慣,否則少說也要在其頭頂刺出幾個血窟窿。
夢醉無奈抱怨道:“我的大小姐,我們這樣互相折磨有什麼好處,你不是說你肚子餓,就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行不?”
堯夢硬是不聽:“本小姐做什麼要你管,誰叫你先非禮我的,做錯了事就要負責到底,再敢多言,小心本小姐的拳頭!啊!會不會走穩點,疼死了!”
“儘力了,不行你就下來吧,我真服了!”
“啊……慢點……走慢點……”
本來也就小半個時辰的路,經過堯夢這麼一鬨,硬是走了一個時辰還多,夢醉更是被其折磨得身心俱疲,她自己的頭頂也是被撞起了不少小包,說實在的她這波純屬是自討苦吃,咱也不知道她圖啥,反正事後堯夢一個人在廚房裡是傻樂的不行。
夢醉坐在餐桌前,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本想是自己做飯去的,不知那堯夢又發的什麼瘋,硬是要夢醉嘗嘗她的手藝,夢醉拗不過,隻得乖乖坐著。
夢醉本來就餓得不行,經過剛才這麼一鬨,也是體力消耗的厲害,現在餓得腦袋都有些發暈。
忽然有陣陣香氣傳來,夢醉整個人頓時就精神了,可一看到堯夢端上桌的食物,整個人氣的是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