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熊現在是非常的高興,他今天午時去找段老大了。在酒桌上,他隻是將齊銘瑄的外貌粗淺地描述了一番,就引得段老大嘎嘎直笑,不僅是好酒好菜管了一個飽,更是許諾給他了一個做夢都不敢想的美妙未來,他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就忍不住地傻樂。
魁熊並不知道小老頭被他給一腳踹死了,他若是知道的話,人一定會帶得更多一些,不過也該是齊銘瑄這小子運氣真的不好,僅僅隻是魁熊粗淺的幾句言語,就不幸的被段老大看中,當即就直接撥給了魁熊數十位手下,一來二去人數竟是比往常還要更多一些。
就在幾人有說有笑地走至一處密林之際,忽然身旁的草叢中幾隻粗製的羽箭射了出來,僅是一擊就將兩人給當場爆頭。
麵對突然遭遇的襲擊,幾人的酒勁也是被嚇醒了一大半,魁熊當即暴喝一聲:“警惕!有敵襲!”
聽到魁熊的怒喝,幾人也是迅速回神,趕緊的拔出腰間長刀,以魁熊為中心向著一處聚攏。
山匪都是有隨身帶刀的習慣,許是殺人殺多了,隻有帶著刀才能感覺得到些許的安全感。
幾人胡亂的一通亂踩,也是成功的踩著齊銘瑄幾人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之上,隻聽啪的一聲,大片的竹刃從樹上落下,鋒利的竹尖承繼重力的威勢,當即就又將幾人貫穿而過。
緊接著四麵喊殺聲四起,老漢手持長刀帶領著一眾老年匪寇從叢林中嘶喊殺出。
魁熊見到來人頓時就勃然大怒,厲喝道:“你們這群老不死的狗奴才,竟然膽敢給大爺使絆子,等著吧,隻要老子今日不死,往後還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受死吧!老賊!呀啊!”
不知是何時,齊銘瑄已經帶人爬上了魁熊頭頂的大樹,趁著幾人全力應付正麵襲擊的時候,齊銘瑄瞅準時機帶人跳下,當即就給魁熊來了一記致命一擊。
魁熊的脖頸處鮮血如柱,魁熊強忍著疼痛,抓著齊銘瑄的腳踝,就將他整的人都給拽了下來,旋即單手倒拎著齊銘瑄,重重地對著地上一砸,齊銘瑄當時就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好在現在魁熊還不敢殺了齊銘瑄,因為他的所有未來都已經全部寄托在了這個小子身上,若是今日將他給打死了,到時段老大怪罪下來,他也無法保證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魁熊看著躺在地上失去行動能力的齊銘瑄,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抬手摸了一把脖子,疼得齜牙咧嘴的同時,也不禁慶幸自己運氣好。
齊銘瑄出手的時機把握得很好,魁熊也是真的沒有一點防備,也許就還真的是命該如此,齊銘瑄的匕首剛好就擦著魁熊脖子上的氣管與大動脈,紮在了平常血肉上。
魁熊重新加入戰場,儘管齊銘瑄一方的人數占優,又有偷襲等先決條件加持,可還是由於己方都是一群老者,開始逐漸呈現出疲態。
大戰結束之後,雙方人馬也已經幾近死絕,魁熊親手處死了最後一位老人之後,單手抓住齊銘瑄的一處褲腳,稍一用力氣,齊銘瑄就被其抗在了肩頭。
“魁老大你沒事吧?”一道人影從死人堆裡努力地爬了出來,嗬嗬傻笑地來到了魁熊麵前。
魁熊見到這人也是頗為詫異,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麵前表情,好似劫後餘生一般的輕笑道:“小六子你也還活著呢!命可真大啊!”
魁熊很是高興地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小六子還有著不適應他們老大的熱情,靦腆地撓了撓腦袋,頗為稚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道:“是啊!我們都還活著,真好……”
說著說著,他就說不出來了,因為有一把寬大的長刀,直接就將他的喉嚨給整個貫穿,他沿著刀身尋向刀柄,沿著刀柄尋向持刀的手臂,接著他就不敢再看了。
他的臉色逐漸由微笑變成了驚駭,最後由驚駭轉變為了極端的難以置信。他是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最是敬仰的老大竟會親手將他殺死,甚至到死他都沒想懂老大要殺死自己的原因為何。
魁熊一腳將刀上的屍身踹飛,幽幽自語道:“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我這般命好嘛。”
“小六子,小六子?你還活著嗎?”旋即一臉嫌惡的嗤笑道:“你既然沒有老子這份命,那你就不配和老子一道活著。你死了,這功勞不就都是我一個人的了?到時在人前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說你還活著乾嘛,浪費老子的心情!”
就在魁熊一人喃喃自語之際,一支箭矢忽然從暗中飛出不過很是可惜,箭矢雖然淩厲精準卻還是被魁熊一個側身給輕鬆躲開,魁熊反手舉起手中長刀,順著箭矢來時的方向猛地一擲,隻聽見吭哧一聲,白發老人從樹梢上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