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雄霸終於是慌了神,當即化作一道輕煙向著牢房外飄離,夢醉雖有心想要阻攔,可自身並沒有什麼針對靈魂體的手段,也隻得不甘心地看著二人遠去。
就在夢醉手足無措之時,小槍自眉心激射而出,它的速度極快,當即就將夏侯雄霸洞穿而過,夏侯雄霸化身成的煙氣再沒有任何變化,當場就被其吸噬殆儘。
夏侯獨裁的靈魂力量明顯要較夏侯雄霸更強幾分,看到夏侯雄霸的慘狀之後,騰飛速度一下子就又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僅是一息之間,夏侯獨裁連帶著小槍,就一並消失在了夢醉的視野之中。
一處幽暗的祭壇上,許久未曾露麵的夏侯金吾忽然驚醒,在他的周圍端坐著一位白發老者,以及許多同他一樣失去意識的年輕後生,夏侯金吾忽然癲狂大叫道:“老祖救我!六伯……”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道白光閃過,便要奪取他最後的一線生機。那位老者迅速睜眼,飛身上前,寬大的袖袍一揮,強大的一擊打出,將小槍振飛百米,此等威勢要比夢醉先前見過的任何一位都要強大百倍,哪怕是曹詰全力一擊的百步飛劍也是比之不如,小槍自知不敵,隨即轉身退走。
“六弟?為何會是你轉生在金吾體內,那白芒是何物,雄霸的人呢?”白發老者緩緩開口,言語中聽不出情緒,但卻能感受到滿滿的關心。
如今已經被夏侯獨裁奪舍了的夏侯金吾哭喪著臉道:“那白芒是丹陽縣令夢醉的法器,我也不知其真實來曆,隻知其威勢極強,九弟他靈魂力較為薄弱,竟是被那神秘小槍當場斬殺。”
老者默哀片刻,心態很快回整,不再繼續糾結小槍,轉而詢問起轉生之事:“為何金吾的體內會有你的靈魂符印,我們不是說好了隻在自己的子孫中挑選替身的嗎?”老者雖然言辭犀利,可語氣中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夏侯獨裁麵色微僵,旋即神情飛速轉換道:“大哥你也知道,我那一脈向來血脈稀薄,實在是挑不出什麼合適人選,這才迫不得已在金吾賢侄的身上做了些手腳,不過此事我是有和九弟他商量過的。”
見其理據得當,而且夏侯金吾還是被小槍提前殺死的,老者也就沒有再繼續追責,隻是淡淡地吩咐道:“如今九弟身死,他那一脈也沒了依仗,恰巧你說自家的門丁稀少,那從今往後,我就將九弟一脈規分到你的名下,九弟的家人你可不準有失偏頗,必須得好生對待,明白了嗎?”
夏侯金吾見狀大喜,趕忙地拱手應承:“這是自然,若非是九弟之恩,我早也是回不來了,我定會將九弟的妻兒後輩視為己出,定不會讓其受半點委屈。”
待一切都交代完畢,白發老者再次於祭台中心坐定,閉目調息繼續修行。
夏侯金吾起身,拱手拜服,轉身退去。就在他背身之時,奸邪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個奸詐的邪笑。
“他當時的確有和夏侯雄霸商議過,不過夏侯雄霸有沒有同意,他卻是不加贅述……要知道九弟家的女眷可嬌嫩著咧……”
一月的時間過去,在夢醉的帶領之下,四座城池已經攻陷下了三座,隻剩下實力較強的一家氏族,還在苦苦支撐。
夢醉眼見著大事已定,就將當初軟禁的其他縣令統統放回,其間隻是托人遣送下一份整頓民生的三卷檄文,便沒有再對幾人過多理會。
“阿哥,這水白縣馬上就要攻下了,我們待會去哪裡耍耍?”申屠曉君摟著夢醉的胳膊不停地撒嬌。
夢醉算了算時間,也就同意了下來。沒想到這次征戰竟會如此順利,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一戰過後,所有的頑固氏族都將被徹底鏟除,時間還早,陪著曉君玩玩也沒什麼,畢竟自己虧欠她的還是太多太多。
可就在夢醉準備大舉攻城之際,一份緊急軍報遞承至了夢醉身前,夢醉仔細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不過他卻沒有多做言語,隻是吩咐著王彥奇帶領一半大軍先行離去,做好消息封鎖,自己則與寇北宸繼續布置攻城事宜。
“阿哥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你的臉色可不怎麼好?”
夢醉輕笑道:“沒什麼,隻是今日怕是沒法陪阿妹耍了,剛剛雲中來信說小月兒生病了,也不知那小丫頭是怎麼搞的,真是急死人了。我們抓緊時間吧!”
“好吧…”申屠曉君見夢醉的敷衍如此潦草,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小月兒生病有什麼好帶那麼多人去封鎖消息的,再說了那丫頭可是妙手神醫,哪還有她自己治不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