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夏侯家又怎麼得罪您了,您不能有氣就往我夏侯家撒啊!”
夏侯雄霸打開府門,帶著兩位尖嘴猴腮潑皮隨從走了出來。
夢醉如今的理智已經徹底喪失,一見到夏侯雄霸就不管不顧的直接飛撲了過去。夏侯雄霸卻是不與之力敵,釋放出強大的內力將夢醉直接崩飛。
“是你!是你殺了他們,我要你給他們償命!”
麵對夢醉的癲狂怒吼,夏侯雄霸則是故作無辜,痛心疾首道:“夢大人,見證兩位明星隕落,老夫對此也很是惋惜,可您不能因著位高權重,就隨意欺負我們這群平頭老百姓不是?”
“您總不能說人死在了老夫門前,殺人就是老夫殺的了,我們做事還是得講一個證據……呃,要不這樣,您再把手伸進去探探,看看這次我們還有沒有物證,哈哈哈……”
說道最後他卻連演示都懶得再做,直接就肆無忌憚地譏笑出聲。
其身後的兩位侍從也是心領神會,走到了夢醉身前,就恍若是沒有見到夢醉這個人一般,肆無忌憚地講起了淫語。
“昨夜那貨可真是標致,還想著說能多用上幾日,沒想到如此的不經造。”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鮮嫩多汁的,我也是好久沒嘗過了。可惜啊,可惜,這就沒跟對一個好主人,這下好了,死都死不明白喲……”
夢醉一劍揮出,二人當即被一刀兩斷,鮮紅的血液飛灑了夢醉滿身,潔白的裡衣此刻被血汙浸染得通紅。
“夢大人你……你怎麼可以當街殺人呢?你將朝廷的法度置於何地?你將官府的臉麵置於何地?這以身試法,可不提倡啊!”
對於夏侯雄霸的冷嘲熱諷,夢醉不做理會,眼眸中滿是殺機,手中帶血的長劍直直地指向夏侯雄霸,厲聲道:“夏侯雄霸人在做天在看,蒼天有眼,你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嗬,天?”夏侯雄霸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向著府內走去,“若是這蒼天真的有眼,我又何需如此……”
夢醉沒有聽懂,但他也懶得揣摩。這時候,尋找醫師的王彥奇也已是帶人回來,跟來的還有驚慌失措的曹詰,她看著夢醉渾身是血,趕忙地跑去一陣檢查,在得知夢醉身體沒有受傷後,這才長舒出一口氣。
轉頭看著地麵上躺著的兩人,也是驚掉了下巴,昨個還好好的二人,怎麼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夢醉用身體遮住了她的視線,將她轉過了身,他雖是知道曹詰沒心沒肺,這種血腥場景也是見過不少,但他終究是不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去過多接觸這些,出於何種目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夢醉吩咐著王彥奇將二人慎重安葬,自己拉著曹詰的手就要回家。可剛抬腳邁出兩步,大腿就被一人死死抱住。
“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看著那位懦弱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嘶聲指責,夢醉更是怒從心起,一把揪住了老人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怒吼道:“憑什麼怪我!你該怪應該是你自己啊!我們的殊死一搏就隻是因為你一個人的懦弱,因為你一個人的自私才導致的失敗啊!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若不是你,這所謂的夏侯家早就被我滅了,哪還有他今天的這般猖狂,是你害了她,不是我!丹陽乃至是全天下的百姓都有資格指著我的鼻子罵,唯有你不具有這個資格!”
可那老者卻是不肯服輸,梗著脖子就強撐著道:“憑什麼怪我,我給過你機會了,不是嗎?可你不是依舊沒有把他給殺死,是的,他是動不了大人你,可我們要怎麼活。我有什麼錯,我不過是想活下去,要不是你把夏侯老爺得罪了,我家翠兒又怎麼會慘死!你才是青天大老爺,你不但不能保護我們,如今被人打敗了還反過來怪我們,憑什麼?”
夢醉也是被罵得一懵,手中力道一鬆,老人跌坐在地。在夏侯家長時間的欺壓之下,他根本就不敢生出怨恨夏侯雄霸的念頭,隻得把這滿腔的怨怒撒在夢醉的身上,那些從前不敢說的話,那些做了都不敢說出來的事,此刻全都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傾瀉而出。
他最疼愛的孫女也被他親手葬送,家已經沒了,他什麼都沒了,他對往後的生活也是沒了盼頭,現在的他活著,每分每秒都是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
“好,我有罪,我該死!啊啊啊啊啊!”沒等夢醉反應,老人大叫一聲,當即對著夏侯府的青銅大門一頭撞去,腦漿迸裂,血肉橫飛,一旁還在原地哭嚎的老婦人見此情形,沒做絲毫猶豫,追隨著老人的腳步,一同共赴黃泉。
夢醉目眥欲裂,喉間一甜,一道殷紅血柱自喉間噴薄而出,大腦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意識,直挺挺地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