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醉仰著腦袋,看著曹詰那副嬌俏可人的嫵媚模樣,再次不自覺地渾身燥熱起來。夢醉趕忙站起身,不敢再讓曹詰觸碰自己,唯恐那晚之事再有發生。
實在太尷尬了!
夢醉按了按眉心,勉強恢複清明,輕聲細語道:“娘子為何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急事?”
看著夢醉那副狼狽模樣,曹詰捂嘴嬌笑道:“夫君~我的好夫君~你如今怎成了這副模樣,妾身可還記得您當初可是看著妾身光著都能淡定自若的呢!”
夢醉回想起當初的場景,一時間險些失了方寸,趕忙地走到了窗邊,和曹詰拉開了一段距離,吹著陣陣清風,這才舒服了些。
“娘子你就饒了為夫吧?當初你可沒現在這般漂亮,也不知道你到底偷吃了小月兒多少好東西,真是越來越美了。”
曹詰輕哼一聲,不滿道:“夫君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嘍!那你為何還說要娶我,你這個臭流氓!”
夢醉也不服輸,梗著脖子道:“我可沒說你以前不漂亮,這是你自己說的!再說了,明明是你要我對你負責的,我才是被強迫的好不好!”
“誰叫你把我給看光的,當時我沒一劍殺了你就不錯了,還有後來是你自己說要憑本事追我的,難道都是騙我的不成!”曹詰也是被激怒了,她沒想到夢醉既然敢用自己的糗事來嘲弄自己,對此她表示十分不滿。
夢醉這時也是杠上了,一直以來他就不覺得當時的他有什麼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此事上低她一頭,惱怒道:“還我把你看光了,要不是我從那群匪徒手中救了你,你現在怕是連骨頭渣滓都沒了!再說了,是我要看的嗎?分明就是你自己趴在地上給我看的,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這一切分明就怪你自己,根本就怪你自己!”
曹詰羞憤交加之下俏臉通紅,一時間理智全無,身形化作一道鬼魅,修長脆嫩的玉手帶著道道淩冽的掌風直向著夢醉的臉上襲來。
夢醉也不躲,閉著眼睛怒道:“來啊!反正今日也沒人攔著,你丫的要是打不死我,你踏馬以後就跟我姓!”
“啪!”
一道清澈的脆響在黑夜中炸響,原先硝煙彌漫的戰場,此刻在這強勁的掌風之中儘數化作煙塵。
“是的!是我放蕩!是我不要臉!是我給你看的!是我汙了大人的眼行了吧!大人要是不想要我,當初把我扔了不就好了,可你為什麼要把我帶過來?為什麼要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哄我?你為什麼要騙我?你讓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嗎?!”
“我……我……”夢醉看著曹詰俏臉上鮮紅的掌痕心中是萬般心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輕柔地伸手,試圖去將這駭人傷痕拭去。
曹詰下意識地躲閃,可也沒閃多遠,還是被夢醉撫上麵頰。夢醉動用著他體內為數不多的稀薄靈力,不斷地輕撫,可鮮紅的血痕依舊未見減輕,反而是迅速地浮腫了起來。
曹詰不耐煩地將夢醉手掌拍開,語氣冰冷中帶著些許決絕道:“好了,不要在這裡貓哭耗子了,當初我打了你一巴掌,這就當是替你還了,你我現在也算得上是兩不相欠,既然你見我心煩,那我走了便是!”
夢醉身高本就不及曹詰,一直都是墊著腳尖,運用靈力後身體更是虛弱,手掌被她這樣重力一拍,一個脫力直接就仰倒在地,曹詰雖是有意想過攙扶,卻還是止住了腳步。
看著曹詰離去的背影,夢醉不由地一陣心慌,下意識地試圖挽回:“娘子彆走,我現在隻有你了……”
他害怕了,他開始害怕她的離去,他怕她會將小月兒和蒲祿芸他們都給帶走,他逐漸習慣了有人陪伴,他漸漸地開始害怕孤獨。
他看得出小月兒的心,現在是向著曹詰那邊的,而蒲祿芸一門心思的服從著小月兒的指令,他頭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
在夢醉悲戚的哀求中,曹詰雖是身形一頓,卻仍沒有回首之意。
“你是隻有我,但我不隻有你呢!”
這冰涼的話語讓夢醉如墜冰窟,是啊,她還有她的父母,她可以奪走自己的一切,她還有她的國家,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潦倒的孤家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