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價?我拿什麼加價?我拿半數的家當才加上一千萬兩,他卻隻加價一文,這意圖還不明顯嗎?他這是在羞辱我啊!就用那個計劃吧,我要他死,我要他死無全屍!”
……
天字一號間內,拍賣會的人員上來清點了夢醉的財物,並將夢醉和申屠曉君的寶物一同運了上來。
申屠曉君抱著那塊原石又親又抹,此時的模樣活像是十世窮鬼轉世投胎,第一次見識到了金子,歡快道:“阿哥,這個原石我真的好喜歡,又美又光滑還香,這真是我們賭石人眼中的夢中情石啊!”
夢醉輕笑道:“你要是喜歡就多看兩眼,不過可彆給我摔壞了……”
“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這可是我特意買給你嫂嫂的,你把它弄壞了,嫂嫂生了氣我可哄不好。”
“不是給我的?”
“你說什麼?我沒太聽清。”夢醉微微挑眉,裝出一副沒聽清的模樣,隨口追問道。
申屠曉君趕忙回神,心中難免的一陣沮喪,她還以為夢醉是買來送給自己的,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申屠曉君迅速收斂起臉上的沮喪,隨口敷衍道:“我是說嫂嫂真是太幸福了,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得到如此珍貴的寶石啊!”
夢醉笑顏逐開道:“哪有,阿妹不是說這石頭比不得你們蒼梧山的神石嗎?等為兄傷好了,一定要好好的去見識見識,到時阿妹再領著兄嫂二人逛上一逛如何?”
申屠曉君強顏歡笑,卻笑得格外自然:“那是自然,到時可就到了小妹的地盤,作為東道主的我,一定能安排得包您滿意!”
她也是沒想到,僅是因為自己的一句吹噓之言,就將如此神石拱手相讓,不過轉念一想,曹詰的一切都注定會被自己奪去,就讓寶物在她手上放上幾日那又如何,到時候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
“阿哥這開石可否讓我來親自執刀,我可是最喜歡開石了。”
“如此甚好,不過我已經將石頭送給了娘子,這事你怕還是得去征求一下你嫂嫂的意見,才更為妥當。”
夢醉想了想,雖然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結識過什麼好的開石大師,眼前這位看樣子是屬實厲害,可他總感覺著眼前這位有著很多自己的小心思,並不太想讓她接觸到裡麵的寶物,以防止她做出一些自己無法察覺的小動作。
可若是由自己來拒絕,似乎又顯得太沒人情味了一些,容易把關係給鬨僵。於是他果斷地將話頭拋給了曹詰,並用指尖在曹詰軟背上輕劃,傳達了自己的意圖。不過曹詰似乎是沒有接收得到,還是一動不動地窩在夢醉的懷裡,沒有給出絲毫回應。
這時申屠曉君已經走了過來,將手中原石遞還給了夢醉,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了曹詰的肩頭,曹詰整個人仿佛是觸電一般,立馬從夢醉的身上彈了起來,由於曹詰還帶著麵具,夢醉並看不到曹詰的表情,但從她的反應中能依稀看出一些……畏懼的意味……
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一個四品劍修感到畏懼,若說是眼前的菜雞申屠曉君,夢醉是斷然不能接受的。可有些事情它就是如此的奇妙,如此的不合邏輯,現實很多時候要比天馬行空的想象來的更加荒謬。
見曹詰站起,申屠曉君撒嬌似的抱住了曹詰的細嫩的手臂,搖晃著道:“嫂嫂就讓小妹來開石嘛,好不好嘛?”
曹詰想要後退,卻是被申屠曉君死死拉住,隻得顫巍巍地應道:“……好。”
“好誒!”申屠曉君頓時歡快地蹦了老高,活像是一個得到父母應許可以出去遊玩的小孩,跳得活潑、跳得天真、跳得無邪、跳得不容拒絕……
夢醉能明顯地聽到,曹詰前麵隱約說出了個不字,隻是因發聲顫抖的緣故沒能將話講清,他離這麼遠都能聽得明白,他不相信離得那麼近的申屠曉君會不知道。
申屠曉君的這點小把戲雖不精妙,卻很是好用,事已至此,夢醉不想直接掀桌子走人,也隻得乖乖就範。
“既然娘子同意,那就勞煩小妹為我們開石了。”
夢醉將手中原石隨手拋向了申屠曉君,就好像是丟一個普通不過的玻璃球,完全沒有因它的三千‘多’萬的身價產生有絲毫憐惜。如此闊氣的手法,不禁讓申屠曉君生出了一種,他的錢多到花不完的錯覺。
與夢醉的大大咧咧不同,申屠曉君對待起來就更為仔細,小心翼翼地將其捧在掌心,閉上眼睛,輕柔地用手指細心地揣摩,似乎是在尋找著某些紋路。
夢醉看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覺得煞沒意思,將還傻站在一旁的曹詰一把摟入懷中,小聲地詢問道:“娘子,你這是怎麼了,可否說與為夫聽聽?”
曹詰仍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夢醉心中暗罵道:“該死的申屠曉君,你丫的對我娘子做了什麼,人家本來就不聰明,這下怎麼還給人嚇傻了!我真服了,就一盞茶沒看著,怎麼就被人偷了家呢?真是撒手沒啊!”
曹詰給不出反應,夢醉隻得使用更柔和的安慰措施,畢竟如果曹詰再這樣下去,申屠曉君一定會以她為突破口,謀取自己更多的利益,如今自己的聯盟都快要有了建立趨勢,他可不想半途而廢。
夢醉輕聲安慰道:“我呢,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恐懼嘛,每個人都會有的,不是什麼大事。但要是一直都走不出來,那就真是大事了。你有什麼過不去的不妨和為夫說說,有時候憋著憋久,可是會把自己嚇死的喲~”
“你怕死嗎?”
夢醉皺眉,怕死?問題為何一下就上升到了哲學高度?
“怕啊,死亡沒有人會不怕吧?還記得我們來時遇到的那場刺殺嗎?那可是我有史以來,離死亡第二近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