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那不然呢?我教你功夫,你不拜師怎麼行?”曹詰理所當然道。
夢醉嘴角微抽,“娘子,你又沒想過。我拜師了,再娶你,那不是欺師滅祖嗎?”
曹詰摸了摸光潔如玉的下巴,歪著腦袋仔細地想了想,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
“那好,那就不拜師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三個要求!”
“什麼要求?”
曹詰好一頓思索,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終也是沒能想好,決定以後慢慢再提。
“夫君,你是什麼靈根?”
“雜靈根。”
“雜靈根?什麼雜靈根?”
“很雜很雜的雜靈根。”
曹詰柳眉緊皺,一臉懷疑,可看著夢醉滿臉真誠,卻也是不得不信。
曹詰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道:“夫君,妾身不要那三個要求了好不好?”
夢醉臉色一沉:“你說呢?!”
此時此刻,大漢皇宮,禦書房內。
少帝看著手中的密信,不禁微微蹙眉:“這夢醉幾日不見,從哪找來了個姑娘,還娶回家當起了媳婦。”
坐於一旁的司空少衫聞言則是輕笑道:“陛下,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夢醉他…”
少帝撇了他一眼,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哦?司空愛卿可是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曹詰這個名字,陛下可還有其他印象?”
少帝略微皺眉道:“你是說魏國長公主曹詰?不可能是她,她可是出了名的尚武抑文。且不說有國界之分,就算他倆真的遇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司空少衫將手中毛筆放下,轉頭看向少帝反問道:“可若此女不是魏國長公主,又是何人能兩劍就將龍嘯擊敗,更是將殘劍閣所鍛之刀輕易摧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少帝將手中密信合上,不以為意道:“就算真是如此,孤可記得那魏國長公主,可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老女人了。難不成還真有人看得上不成。”
司空少衫掰著手指計算道:“這夢醉十四,曹詰十七。呀!這不恰好是女大三,抱金磚的絕世良配嗎?這可是天賜良緣啊!”
見少帝沒給出反應,他又故意大聲地重複了一遍道:“陛下,此乃是絕世良配啊!”
少帝笑了,笑得極為和藹。
“哦,原來這就是良配啊!嘶…孤記得胡尚書家的大女兒,好像也恰好比你大個三歲。要不孤給你賜個婚?孤可記得,胡家閨女可是追你追得緊啊!”
哼,誰給你的膽子,還管起了孤的家事。孤怎麼說,還輪不到你來駁斥!
司空少衫急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起身正色道:“國尚不定,何以為家?既以身許國,何以再許家?微臣之事,還請陛下不要上心才是。”
少帝撇嘴輕笑了兩聲。
司空少衫緩緩坐下後,再次出聲詢問道:“陛下,龍嘯的佩刀已毀,是否需要再為其配上一口。”
少帝冷笑一聲道:“嗬嗬!他不是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靠自己的拳頭去解決嗎?那就讓他用自己的拳頭去解決吧!孤的刀又豈是可以隨便送的…你為何為他求情?莫非你也覺得孤的刀,是什麼便宜貨不成?”
“陛下息怒,微臣並非是為其求情。隻是沒有了佩刀,龍嘯恐怕是無法保護夢縣令的周全。”司空少衫趕忙解釋。
此刀意義非凡,龍嘯正是因為握有此刀,才有權力可以不受夢醉調遣。如今此刀被毀,龍嘯儼然失去了所有特權。
少帝賜下此刀的用意,本來是說想要給夢醉一個好的發揮平台。龍嘯獨自安排好後手,在夢醉決策失敗之後,有能力將夢醉安全救出,將損失控製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可不想這貨居然拿著雞毛當令箭,竟敢反過來欺壓夢醉。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少帝當即就有要收回此刀的意圖,可礙於來往不便,這才就此作罷。如今長刀被毀,卻是正合帝心。
“愛卿,替孤擬詔一封,由雅雀速遞。告訴他,龍嘯現在全權交由他來差遣。並給他一枚傳信石,教他使用方法,好在危急時刻碎石求援。”
司空少衫大驚道:“陛下傳信石此物貴重非凡,僅僅隻是一個丹陽十六縣,有必要給他如此珍貴的東西嗎?”
一枚傳信石價值萬兩黃金,而且還隻是一次性用品,向來是有價無市之物。
“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我有預感,丹陽十六縣可能不會那麼簡單。”
司空少衫將密詔封存好後,仔細地綁在雅雀腿上。可就在雅雀離枝起飛之時,一縷細細的白煙被雅雀吸入鼻中。
此時此刻,仍端坐於禦書房中的少帝俊俏的臉龐卻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