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暗暗將兜裡的手槍拿了出來,單身握著彆再身後。
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解決岑海,畢竟此時的我距離岑海約有二十米,這個距離隻靠三發子彈,幾乎是不可能打中的。
“哼,我為什麼不敢?我當初靠一塊下巴骨活生生地從亂葬崗把自己挖了出來,老天保佑我不死,給了我這個複仇的機會,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的一切!”
岑海滿臉猙獰,因怨恨而變得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那架勢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意思。
“老子先殺了你,以泄我心頭之恨,下輩子彆再多管閒事!”
岑海大吼一聲,持著柳葉刀凶神惡煞地衝我走來。我沒有說話,迅速將心中的情緒平複下來,抬腳緩緩朝岑海迎麵走去。
我將手電筒放到地上,另一隻手握緊手槍,等待到十米的距離,那時我才有信心三槍製敵。
近了,更近了,十五米的距離,岑海臉上的獰笑愈發狂暴,愈發猙獰,就好像獵食中的猛獸。
正當我準備拔槍射擊時,岑海如離弦之箭般,帶著一股狂猛的勁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俯衝而來,速度極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我一個激靈,我下意識地將槍舉起,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這一槍因過於緊張的緣故,子彈擦著岑海的肩膀飛過,砰的一下打在了山洞的石壁上,激起一串火星。
岑海並不知曉我們入獄的事,因此他沒料到我有一把手槍,但這發打歪的子彈並沒有震懾到他,反而將他徹底激怒。
“受死吧!”
岑海一聲爆喝,飛一般地向我撲來。
我見狀,再次扣動扳機,
砰!
砰!
火光泛起,霎時間照亮洞穴,最後的兩發子彈似乎是打中了岑海,但岑海像沒事人一般,連哼都沒哼一聲,似乎未傷其要害,依舊是直挺挺地朝我撲來。
我心中暗罵一聲,將手槍順手一丟,身子側移一步,避開他的撲殺。岑海的柳葉刀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在空中劃過一道極為刁鑽的弧度,我甚至能聽見柳葉刀劃破空氣的聲音。
“挺會躲啊小子,子彈打光了吧,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岑海獰笑一聲,使出一招回旋踢,身子一轉,這一腳伴隨著呼呼風聲橫著朝我腦袋掃來。
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迅速一個彎腰避開,與此同時,我瞅準他另一條站立的腿,猛地踹去一腳。岑海顯然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竟然被我一腳踹了個正著。
他哇地怪叫一聲,一個踉蹌險些倒摔在地,我心念電轉,此時最大的危險還是岑海手裡的柳葉刀,我趁岑海未站穩之際,迅速向前一步,兩隻手牢牢抓住了他拿著柳葉刀的右手腕。
“草泥馬,給老子鬆手!”
岑海畢竟是劊子手,無論是膽量還是力氣,都不在我之下,岑海見我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怒喝一聲,柳葉刀在他的掌心閃過一道寒光,隻見鋒利的刀劍如毒蛇一般在他的掌心旋轉一圈,下一秒,原本正握的刀瞬間成了反握狀。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岑海的手腕一轉,冰冷的刀刃迅速朝我手腕處割來。
我吃了一驚,迅速將兩手鬆開,可還是晚了一步,我隻感覺此時的我手腕火辣辣的,似乎被劃破了,柳葉刀的鋒利程度和手術刀不相上下,我反應若稍慢一步,手腕上的所有血管都能被岑海輕而易舉地劃斷。
岑海的神情變得愈發猙獰,兩隻血紅的眼睛瞪得溜圓,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鼻子裡喘著粗氣,看樣子是已經被我的舉動徹底激怒。
“小子,我改變主意了,我不僅要你的命,我還要把你的肉一刀刀地割下來喂狗,你說那樣是不是很有趣?”
岑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狠勁,他再度揮刀衝我刺來。
我顧不得手腕的疼痛,也顧不得範劍和阿梅的反應,在岑海的瘋狂攻勢下,我隻能連連閃躲,毫無還手之力。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要把你蛋蛋割下來煮著吃!”
岑海的嘶吼聲回蕩在山洞內。
幾回合下來,有好幾次我險些被岑海刺中要害,我的冷汗不斷從臉頰滑落,心臟也跳到了嗓子眼,岑海並沒有因體力不支而減弱攻勢,反而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我心裡暗暗叫苦,岑海的瘋狂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手無寸鐵,在極度危險的境地下毫無還手之力,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