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我和李醒俱是一驚,我們都沒想到那名獄警竟如此執著,範劍見此場麵,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他微張著嘴,滿臉驚愕。
那名獄警說罷,將警棍收起,正當他起身想去尋棍子之時,牢門外響起一道粗獷的嗓音,
“全特麼給我停下,龍一大人來巡視了,按A級響應計劃趕緊給我去準備!誰要是敢怠慢,害我獄長的位置不保,我特麼抽死誰!”
我下意識地循聲看去,隻見獄長不知何時已站在了牢門外,他凶神惡煞地瞪著我們,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焦急的語氣顫動著。此時的獄長身旁,除了兩個原先就在的獄警外,還多了個皮膚黝黑的男子。
這名男子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麵容堅毅,身材高大,身穿一件洗到褪色的警服,左肩綁著繡有“X”十字架的白綢緞,似乎是監獄外的哨兵。
那名獄警正想去尋棍子,見獄長堵在門口,他正想開口道些什麼,卻被獄長無情打斷,
“你們倆愣著乾什麼,黃強你去把倉庫裡的紅地毯抗出來鋪到門口,然後去隔壁的廠子裡借點鞭炮過來,龍一大人半個時辰後就到了,李醒你留下看管這一層的犯人,誰敢作亂直接打死。”
獄長說罷,將手中的槍拋給李醒,黃強怔怔地看著獄長,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試探性問道,
“獄長,我得找個棍子...”
“找你媽啊,你在這乾了這麼多年連事情大小都分不清嗎?你想挨棍子是不?”
獄長罵道,黃強被嚇了個激靈,他不敢再言語,快步走出了牢房。李醒見狀,也不敢再愣著,他推開手槍的保險,將我們鎖進牢房後,他又來到走廊中央陸續將其他犯人們關回牢房。
我心中一喜,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下,好在獄長阻止的及時,藥瓶未被發現,否則我和範劍小命難保。
李醒和黃強二人離去後,獄長的臉色陰沉至極,仿佛做了什麼壞事似的,他轉身指了指最近的兩個隨從,吩咐道,
“你們兩個火速去老地方把上次那支樂隊請來,二十分鐘後我要在辦公室裡看到你們,否則你這顆腦袋就被想要了,聽明白了嗎?”
“是!”
兩名隨從畢恭畢敬道,隨後快步離去。
獄長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監獄裡的囚犯,當目光落到我身上時,他那雙小眼睛裡亮起一道寒意十足的異芒,他冷笑道,
“小子,我是不會讓你舒服的。”
我沒有理會獄長,這個時候和他搭話純粹是找死,我明白,獄長不會輕易放過我,雖然我手無寸鐵,但我絕不會任由他侮辱。
獄長不屑的笑了笑,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他不再搭理我,彆過身對剩下的隨從道,
“其他人跟我走。”
話語落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獄長待著幾名隨從走出了走廊儘頭的鐵門,這層監獄頓時隻剩李醒一人看守囚犯。
我長籲一口氣,見對麵牢房的囚犯注意力都在李醒身上,我趕忙來到馬桶旁,將手指伸進縫隙中,想將藥瓶夾出。
我十分焦急,生怕那名叫黃強的獄警卷土重來,他如此執著,又急切地想立功,讓他知道我藏了東西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我必須儘快重新藏匿藥瓶,然而,此時的玻璃瓶十分光滑,又牢牢卡在裡頭,我夾了幾次將其夾出,或許隻能將其打碎。
然而,牢房裡頭根本沒什麼工具能辦到,我又不可能徒手捏碎玻璃瓶,沒有根細長的木棍,我對這玻璃瓶也是一籌莫展。
就在我萬分焦急時,範劍也湊上來伸手探了探,當他的指尖觸碰到這冰涼的玻璃瓶時,範劍身子哆嗦了下,他低聲道,
“臥槽,你藏了什麼東西啊?”
我轉頭往牢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我們,我輕聲解釋道,
“藥粉,用小玻璃瓶裝的,剛才差點被發現了,現在這東西被卡著拿不出來,你有沒有辦法把它打碎?”
範劍沒有說話,他兩指伸進縫隙中夾了夾,結果依舊取不出來,隨即他的臉色跟吃了蒼蠅似的,
“這玩意兒怎麼可能徒手夾出來?太滑了。”
聽見範劍這話,我靈光一現,道,
“你先吐點唾沫到手上,把它塗到玻璃瓶上,這樣摩擦力就小了,然後你再把你內褲裡的布條拿出來,把布條纏手指上夾試試。”
範劍聞言,似乎也覺得我的方法可行,他略作猶豫,最後還是乖乖按我的方法來做,一番操作下來,雖然有點惡心,好在藥瓶是取出來了。
我從範劍手中拿來藥瓶簡單擦了擦,將其塞進兜裡,然而,當我手剛插進褲兜時,隻感覺我的中指指尖忽地傳來一股鑽心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