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勇闖鬼樓(2 / 2)

這個由黃銅製成的鈴鐺外形怪異,高約20公分,柄部呈山字形,跟魚叉似的。鈴鐺表麵刻滿小字,隨著範劍搖晃,鈴舌彈出清脆悅耳地叮當聲。

“這是法鈴,也就是三清鈴,我向阿梅求了半天她才願意借我呢,幸好我提前要來了,要不然我恐怕不敢進這樓。”

範劍解釋道。

法鈴這東西,在古代祭祀時,跳大神的舞者手中拿便是青銅執鐘,而範劍的法鈴就是縮小版的執鐘。

這是道家的法器,據說有降神除魔作用。

看來範劍也明白鬼樓危機四伏,提前帶了法器,不過,阿梅一個小女孩,怎會有這種法器呢?

範劍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解釋道,

“阿梅是農曆七月十五鬼節出生,生前經常有臟東西跟回家,後來她父母找到一位大師求來了這麼個鈴鐺,直到阿梅死後都未在遇上臟東西,但現在她基本用不著,所以就借我了。”

我點點頭,似乎是有這麼個說法,那範劍有了法器,倒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了。

我和範劍一步一步往鬼樓走去,走過一個倒在路邊的垃圾桶時,忽的從那垃圾桶後躥出兩隻老鼠。

那躥出的老鼠並非收到驚嚇,而是吱吱叫著向我腳下躥來,動作十分敏捷。

這兩隻老鼠肥的跟橄欖球似的,一旦被這種齧齒動物咬上一口,不說被咬下塊肉,光是那牙就有不少病毒。

我和範劍嚇了一跳,一人一腳便將老鼠踢飛出去。老鼠砸落地麵發出幾聲吱吱慘叫後便不再動彈。

我定睛一看,這老鼠裸露在外的大黑牙格外尖銳,讓人不解的是,老鼠吻部毛發都呈猩紅之色。

範劍神情凝重的看著老鼠,眼中浮出一絲恐懼,

“這老鼠是吃屍體的。”

我聽完範劍的話,心想這哪來的屍體?

便四處張望著,這條小路兩邊都是荒地,荒地對麵則是幾座殘破不堪的瓦房,有的虛掩著門,看過去沒半點生氣,似乎是無人居住了。

我開口道,

“管他呢,趕緊走吧,早去早回,我也不想在這地方多待。”

範劍也沒說什麼,我們加快腳步,來到銀帆樓門口。

濃濃黑霧從樓頂傾瀉而下,夾雜著一股淡淡腐臭味,自從我和範劍來了之後,黑霧似乎更加濃重,連陽光都無法將其穿透。

6月中旬的天氣,在鬼樓這,非但未感到任何暖意,反而是被一陣陣不知從哪吹來的刺骨寒風凍得直起雞皮疙瘩。

更加詭異的是,當我和範劍回頭看去時,原先走來的路上不知何時已蒙上厚厚水霧,陽光將其照霧茫茫的。在這若隱若現之間,似乎在霧氣的另一頭站著個半透明的肉色人影,正緩緩朝我們走來。

我和範劍麵麵相覷,他麵露慌張,顯然他也注意到人影,當我轉頭再看去之時,被霧氣籠罩的小路上,又變成了空蕩蕩一片,人影已消失不見。

我啐了一口,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也不知鄭美蓮為何會住在這鬼地方。

我拍了拍範劍,抽出桃木劍率先進了大樓。

對麵是一條通往二樓的折梯,左右兩邊房門緊閉,門牌分彆是101,102。這裡的格局和小區居民樓一樣。

地上堆滿發黃的書籍,看起來年代久遠,看起來跟垃圾場似的,除此之外,還有撕爛的衣服、啤酒瓶碎渣,這些垃圾都敷著厚厚一層灰塵。

兩側白牆貼滿符籙,有的直接用朱砂在白牆畫上歪扭怪異的符號。大部分符籙隨著牆皮一同脫落,和地上的垃圾融為一體。

範劍打量了一番牆上的符籙,開口道,

“這應該是村長貼的,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我也不敢耽擱,隻想早去早回,

“趕緊走吧,這地方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說完,拉著範劍來到二樓。與此同時,我目光一凝,在202門前的水泥地上,有著一灘早已乾透的深黑血跡。我細細看去,血跡旁有兩隻完整的赤足血腳印,腳趾後跟格外清晰。

沿著腳印看去,這腳印從202門口走向三樓,可詭異的是,腳印在去往三樓的第二節階梯上,留下最後一個左腳印,之後便沒了任何足跡,仿佛那個人或者說足不沾地的上樓了。

還沒等我疑惑,一陣不知從哪吹來的陰風卷起地上灰塵,我趕緊捂住口鼻。

咚咚咚咚!與此同時,耳邊響起急促敲門聲。

一股寒意傳遍四肢百骸,我和範劍下意識地倒退兩步。

我循聲看去,驚奇的發現,隻見201的門框外掛滿交叉的紅線,跟個漁網似的,而敲門聲是從201屋內傳出的。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東西顯然是和小楊家裡的疾行鬼一樣,試圖勾引人幫它破壞門外那層封印,這種把戲可騙不了我。

敲門聲更加急促,仿佛屋內的人正經曆著生死危機,然而除了突兀沉悶的敲門聲,聽不見其他雜音。

範劍神情凝重地打量了會201房門,舒出口氣,道,

“沒事它出不來,門框上有鎮魂釘,繞上紅線之後便有了靈力,隻要你不手賤,那臟東西是衝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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