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歎道:“這件事情,你們需要感謝的是江琴小兄弟啊,他不僅為我出了這麼個計策,讓我成功保全了你夫妻二人的性命,更不惜以身犯險,誅殺了邀月那廝,讓你們夫妻兩人日後得以正大光明的在江湖中出現!”
說著,他把之前蘇景跟燕南天描述過一遍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之前蘇景是怎麼說的?
反正他為了取信於燕南天,是拚命的渲染自己的偉大和無私,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也要拯救自家公子的性命……
燕南天看來是當真了。
經他之口,又經過了一定程度的渲染和加工!
反正蘇景自己聽了都覺得臉紅……也真是多虧了他現在昏迷不醒,不然的話,恐怕已經忍不住要露餡了!
而這話,他是不信,但江楓看來是信了!
他眼中逐漸噙上了晶瑩的淚水,抱著蘇景那昏迷不醒的身子大哭起來,“江琴,你如此待我,卻叫我如何報答你?!”
花月奴也是眼中含淚,仿佛生怕驚擾了蘇景似的,低聲道:“江小兄弟他……為何到現在還依然昏迷不醒?”
“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
燕南天正色道:“江小兄弟之前為了給我報信,不得不讓邀月在他體內注入了移花宮的明玉真氣,已經隻剩下了七天的性命,到如今算算,隻剩兩天了,再加上他又被邀月所傷,五臟俱傷,筋脈皆斷……現在,性命已經垂危,若再不管,怕是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江楓追問道:“可有拯救之法?”
“有!”
燕南天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然後皺眉道:“可若要拯救他,非得……但弟妹如今生產在即,萬一憐星那女人不甘心,下來查探的話……”
“大哥不必擔心!”
花月奴道:“我知曉二宮主的性情,她素來是個恬淡的性格,平日裡喜歡的東西壞了,都要難過半天的,如今大宮主已死,她定然要忙於安葬大宮主的屍體,肯定是沒空下山崖來管我們的……待得所有事情都處理完成,我們早已經不知去了何處,又何必管二宮主了?”
“也好!那我也可以放心的把我的功力傳給江小兄弟了!”
“什麼?!!!”
蘇景心頭頓時震驚不已,心道除了殺邀月爆盒子之外,難道我還有意外之喜不成?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定然欣喜萬分,但蘇景卻……他心道這對我……恐怕是禍非福啊!
江楓麵色同樣大變,震驚道:“大哥……你為何……”
燕南天歎道:“二弟你不懂……你這個書童,來曆可是非凡的很呐!”
“來曆……非凡?!”
江楓困惑的皺眉,心道我這個書童祖祖輩輩都是我江家奴仆,身份清白的一塌糊塗,哪裡有什麼非凡了?
燕南天卻歎道:“總之,我的嫁衣神功修煉錯了,非得把體內功力全部傳輸出去,重新修煉方可,我本打算將體內真氣渡給你,這樣一來,哪怕麵對憐星,你也有自保功力,但江小兄弟對我等恩重如山,所以,我還是決定,將我體內的功力,儘數傳輸給江小兄弟吧,能夠壓製小兄弟體內明玉真氣的,大概也隻有我的嫁衣神功了!隻是……小兄弟那殘缺的手臂,怕是我再也不能幫他彌補了!”
江楓也長歎道:“也罷,既然大哥執意如此的話,那小弟自然也不會做多阻攔!反正小弟已經決意與月奴歸隱,武功什麼的,對小弟也沒多大作用,如果能救江琴一命的話,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好,那稍後我便為江琴傳功!”
燕南天說道。
而此時……
蘇景已經完全茫然了,心道這是天上掉餡餅砸著我了不成?
可這餡餅有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