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馥芳扶著門框,看著楊伏將自己的東西收拾起來,不由得陷入沉默。
如果是在街上偶遇的話,楊伏不會拒絕和那些向他請求合照的人,但直接找上門來,這就觸及到了楊伏的底線。
在他的觀念中,‘家’是一種隱私的地方,除非得到他的允許,否則任何人入侵,都會遭到他的敵視。
若隻有房東自己一個人過來,他不會說些什麼,畢竟那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但房東帶一個親戚過來見他,這就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
現在隻是帶一個親戚過來,誰知道之後會怎樣?
楊伏從一開始就知道房東是一個相當市儈的人,隻是沒有在意,反正他是租了她的房子住,和她之間不會有太多交際,隻要提前規定好雙方權益和責任,那麼一切就可以按規定辦事,不需要牽扯到更多的東西。
楊伏覺得自己沒必要遷就房東,他又不是找不到地方住,實在不行還能搬到牧家彆墅那裡。
看著忙碌的楊伏,謝馥芳深吸一口氣,做下決定,說道:“……我覺得我也得搬。”
楊伏動作突然頓住,轉頭看向謝馥芳,“為什麼?謝姐,這隻是我的問題……”
“我和你合租過一段時間。”謝馥芳打斷了楊伏的話,給他解釋起原因,“你現在很有名,比那些所謂的明星還要有名,連那些明星都會被無下限的娛樂記者刨根問底,像是要把他們底褲都給掀出來一樣,如果真的有人打算拿你來做新聞,那麼他們可能會找上我。”
聽到謝馥芳給出的理由,楊伏不禁皺起眉頭。
沒想到他還是連累到謝馥芳了。
“謝姐你有住的地方嗎?”楊伏不由得問道。
“住的地方可以之後再找,了不起住幾天酒店,但搬肯定是現在就要搬。”
說著,謝馥芳走向出租屋大門,拉開門鎖,將大門打開。
正如她所想的一樣,房東還尷尬地守在門外。
看到謝馥芳,房東立即開口哀求:“小謝啊,你幫嬸解釋一下,也不是嬸故意帶侄孫女過來的,是侄孫女要求嬸帶她過來的……”
小女孩站在房東身邊,低著頭,渾身散發著一種不高興和委屈的氛圍。
謝馥芳瞥了一眼,立即了解了情況,微笑道:“阿姨,不是我不想幫你解釋,但你的侄孫女是怎麼知道小楊住在這的,你應該清楚吧?還有,我也要搬了,合同還沒有到期,算我違約,押金我就不要了,你還是快些回家,張貼出租告示吧。”
“啊?小謝,你不能這樣啊!”房東著急地抵住大門,不想謝馥芳把門關上。
“怎麼就不能了?”
謝馥芳索性沒有關門,依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看著房東,“小楊還年
輕,沒有什麼社會經驗,他看不明白,我還看不明白嗎?你現在能帶侄孫女過來,過後就不能帶‘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朋友家的孩子’過來嗎?”
說著,謝馥芳雙眼綻放微光,將兩人身上焦慮、鬱悶的情緒削減,隨後打了個哈欠,將出租屋大門關上。
莫名冷靜了下來,房東看著關閉的房門,歎了口氣,帶著自己的侄孫女離開。
謝馥芳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隻是她的物品比楊伏多得多了,楊伏收拾完所有行李時,她還沒收拾完衣服。
“謝姐你真的要搬嗎?”楊伏走回廚房,一麵繼續做剛剛還沒做完的早餐,一麵向謝馥芳詢問。
謝馥芳將所有衣服從衣櫃取出,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