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楊伏把墨鏡戴回去,伸手把謝馥芳從地上拉了起來,放到一旁的辦公椅上。
過了一會,謝馥芳差點被自己憋死,猛地呼吸了一下,眼皮才閉上,濕潤乾澀的眼睛。
謝馥芳扶著辦公桌,急喘粗氣,低頭乾嘔:“呼、呼、呃……差點、差點就死了……”
“沒辦法,我隻能這麼做。”楊伏聳了下肩膀。
他沒有靈力,就算知道一些手段也施展不出來,隻能用煞氣衝散詛咒對謝馥芳的影響。
“楊先生。”
黃婉晴走過來拍了拍謝馥芳的背,目光卻沒有放在謝馥芳身上,而是一直看著楊伏,“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楊伏並沒有直接回答,因為這是謝馥芳的事情,他不好越俎代庖。
“謝姐,你說吧。”
抽出幾張紙巾擦去嘴角涎水,謝馥芳深吸一口氣,靠向椅背,宛若夢囈般說道:“我被詛咒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又是因為什麼事情詛咒的我。”
“詛咒?”黃婉晴、彭桂圓等人同時表示出疑惑。
對他們來說,這個世界是一個科學的、唯物的世界,他們可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什麼詛咒。
回憶起剛才的事情,謝馥芳依舊能感覺到陣陣恐懼。
哪怕她內心不斷和自己強調‘一切都是假的’、‘所有都是幻覺’,可是看見、聽到的那些東西太過可怕,如果不是楊伏一直在陪她說話,楊伏的聲音落入她耳中也不會被扭曲成那種黏著稠濁的聲音,她可能早就被嚇暈過去了。
被嚇暈過去也不是什麼好事,直到現在,她依舊記得自己昨晚做的那場夢,那是一場噩夢。
她在夢中被怪物追殺,然後被抓住,身體各部位被隨意拆解,意識卻一直保持著清醒,能夠感受到各個部位傳來的劇痛。
如果不是這樣,她恐怕很難接受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和自己獨處一室——縱使她知道楊伏是個好孩子,而且還相當純情!
當謝馥芳用斷斷續續的言語說出自己剛才經曆的事情和感受後,她的同事們便一臉不可思議。
在謝馥芳的描述中,他們成為了血肉和肢體的堆積物,全身上下胡亂生長著眼球和嘴巴,四麵八方的牆壁成了呼吸且腫脹的肉塊,辦公用品則變成了一個個哀嚎的人頭,窗簾也像是人皮拚接而成,低聲細語地呻吟著。
光是聽著,就能讓人不寒而栗,背後酥酥
麻麻,像是有蟲子在攀爬。
彭桂圓倒吸了一口涼氣,搓了搓胳膊,欲言又止。
黃婉晴也感到頭皮發麻,抿了一下嘴唇,隱晦提醒道:“謝主管,要不……去醫院看看?”
聞言,謝馥芳歎了口氣,她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這不是病!”謝馥芳語氣篤定,堅持自己的說法,“是詛咒!”
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存在詛咒?
看到他們還是不相信,謝馥芳指向楊伏,向自己的同事們反問:“如果這是病的話,小楊怎麼能一下子就讓我恢複過來?”
楊伏向一個廣告策劃部的部員借了紙和筆,正坐在一個沒有人使用的工位上寫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