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族內長老的勢力,可是就連蘇尚書都違逆不得的。
錢姨娘這是擺明了要把她弄死了。
蘇今歌頓感棘手,心裡對錢姨娘也多了幾分重視。
怪不得能教出蘇雪那種惡毒的法子,看來她這個當娘的便已經壞透了!
說到長老,大夫人也反應過來,扶了扶略有些散亂的發髻,恨恨道:
“對!彩月,追雲!快去請長老們過來,現在,馬上就去!”
“至於你,蘇今歌,給我滾去祠堂跪著!”
“來人!把她押下去!”
話音一落,便有兩個高個兒小廝上前,一人一邊不由分說地按住了蘇今歌的胳膊。
錢姨娘還在一邊假惺惺地哭嚎,現場一時間亂作一團。
蘇今歌自然不會怕這勞什子長老,畢竟那說到底也是私刑。
她現在可是有皇室撐腰的,私法和王法之間,想來她總會有周旋之地。
但誰知,大夫人似乎覺得隻是罰跪還不足以解恨,在人把她帶走沒兩步,便又高聲吩咐:
“慢著!先給我重打二十大板!給雪兒申冤!”
錢姨娘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哼!敢跟她親女兒作對,下場不會太好看!
大夫人話音一落,便立馬有小廝上前來抓她。
這尚書府裡的不管是下人還是主子,沒有一個喜歡蘇今歌的,更何況她還傷害了府裡千嬌百寵的大小姐!
簡直罪無可恕!
於是他們的動作也格外賣力,瞪著眼就衝了過去。
“我看誰敢!”
蘇今歌高聲喝道,氣勢凜然,儼然和之前那個草包判若兩人。
這幅架勢讓那些個下人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竟是都不敢最先上前去了。
大夫人氣得直拍胸口:“上啊!誰是這個家的主子!”
蘇今歌冷笑一聲,後撤一步躲開他們的挾製,抬起一腳踢向其中一個小廝的小腿脛骨,直把人踹得滿頭冷汗嚎叫連連。
“你敢罰我去跪祠堂,就不怕祠堂裡出現什麼意外嗎?”
大夫人冷冷地指著她:“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不過是給大夫人您提個醒,祠堂年久失修,萬一我進去正好趕上什麼老鼠踹翻燈台這種倒黴事,燒了整個祠堂可就不好了!”
這話裡的威脅簡直讓大夫人兩眼一黑。
這個不肖子孫,居然想火燒祠堂!
簡直無法無天!
大夫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指向一邊低著頭偷笑的錢姨娘:“你!教女無方,你也跟著一起跪!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拿你是問!”
“啊?!”
錢姨娘沒想到這火突然燒到自己這邊來了,頓時一愣,隨即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
這會真是多了些真情實感了,畢竟她到底是個尚書府寵妾,哪裡吃過這種苦頭。
蘇今歌玩味地盯著唱戲的錢姨娘,嘖嘖兩聲歎了句自作自受。
反正她是不可能在祠堂跪著的,進去後放把火就回王府,誰愛跪誰跪!
到時候被處置的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