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那一下居然就給他咬出血來了,林頌有些意外,她好像也並沒有用多大力吧?
但還能玩笑,看樣子這點兒小傷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於是她收回視線,想繞過陸驍,快點兒離開門口這處被他隔檔出的狹小空間。
可人還沒跨出一步呢,就又被陸驍抬手扯住。
“跑什麼跑?林頌,你給我咬出血了,就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嗎?”
“誰要跑了?”
這一次陸驍沒用多大力,林頌一抬臂就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
她又後退一步,在陸驍對麵站好,終於不再偽裝出一副禮貌客套的表情了,清冷的眸子直視著陸驍。
“是你強吻我在先,我才咬你在後,我就吃虧一點兒,不跟你計較,扯平算了!”
陸驍聞言看著林頌,緩緩彎唇又哼笑一聲,“林醫生可真會算賬,這次算扯平,那在加泰勒那晚,你強吻我,又怎麼算呢?”
什麼?
加泰勒那晚?
她強吻他了?
林頌知道陸驍說的是哪個晚上,但他所說的,她強吻陸驍這件事,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那晚因為太難過,她喝了太多的酒。
她唯一有印象的是,那晚那頓酒是陸驍陪她喝的。
至於後來她是怎麼回到住處的,還有陸驍所說的,她完全記不起一點兒來。
但林頌覺得,就憑她當時對陸驍那股子上頭勁兒,強吻這事兒,貌似她也能乾得出來。
可不管那晚事實如何,這會兒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這件事的。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眼神雖然有些飄,但聲音卻一本正經地對陸驍說:“那晚我喝斷片兒了,陸驍你彆借機冤枉我!”
陸驍“嗬”了一聲,語氣悠悠,“我冤沒冤枉你,天知,地知,你我心裡都清楚,”他又朝林頌靠近一點,輕聲叫她,“林頌,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晚上,抱過了,也親過了,該做的都做了,那他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額……
那晚她抱了陸驍?還親他?還該做的都做了?
天呐,那晚她到底都乾什麼了,她怎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酒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麵對陸驍說的種種,林頌這會兒明明心虛的要命,卻也隻能強撐著嘴硬:“什麼什麼關係,反正和我沒關係。”
知道林頌這會兒是開始跟他裝傻充愣了,陸驍也不惱,依舊笑著看她。
然後他傾身,頭漸漸湊近她,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道:“怎麼跟你沒關係了?你奪了我的初吻,你需要對我負責。”
說完,他緩緩直起身,滿眼笑意地看著她。
“初,初吻?”
林頌覺得不可思議,陸驍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居然還有初吻。
陸驍朝她挑眉點頭,“嗯,我從不撒謊。”
林頌側過身微微仰頭,單手扶住額頭輕歎了一口氣。
喝酒誤事,真要不得!
喝酒誤終身,更要不得!
等她從心底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就開門見山地問陸驍:“所以呢?你想怎樣?”
“就繼續你之前在巴國沒做完的事就好。”
在巴國沒做完的事?
離開巴國前,林頌已經和同事做了完整的交接。
那陸驍所指的沒做完的事就隻剩下一件了,可那一件她早已不想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