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宮就收下了,請額娘代本宮向族長和各族人致謝。”
石母聞言連忙擺手,堆笑道:
“娘娘客氣。”
隨著二女兒的步步高升,她們這一旁支在瓜爾佳氏變得舉足輕重,等娘娘懷孕消息傳來後,更是闔族歡慶,她的地位也再次拔高。
更重要的是,她心裡也有小九九,二女兒無子都能封皇貴妃,那等生下皇子,豈不是可能封後,那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啊,到時她不就是皇帝的丈母娘了。
想到這,石母內心火熱,再次忍不住看向娘娘肚子,當初溶月對她說的話,可能要先在二女兒身上實現了。
注意到石母的表情變換,石南溪不動聲色道:
“額娘在想什麼?”
石母下意識道:
“臣婦在想娘娘肚子裡是男是女,臣婦知道郊外的潭柘寺求子最靈,改日臣婦去好好拜一拜,希望菩薩保佑娘娘這胎是個皇子。”那樣封後的可能就更大了。
然而聽到這話,石南溪卻抿了抿唇,這典型的重男輕女。
不過沒說什麼,二十一世紀都有重男輕女,更何況古代了。
再說清朝的公主基本都是嫁去蒙古,沒幾個過得好的。
就是有她撐腰不用嫁去蒙古,大環境就在這裡,女子就是沒有男子自由暢
意。
隻是石南溪瞧著石母的樣子,擔心家族因為這個孩子起了野心,她放下茶盞,話中有話道:
“本宮倒覺得是不是皇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平平安安長大就足夠了?,反正以後有他皇阿瑪在,有他那麼多哥哥在,他隻需要吃吃喝喝,玩樂開心就好。”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與其為了皇位爭個頭破血流,不如躺平享受,她作為額娘會將他的躺平路鋪平。
石母愣住了,她到底是一家主母,這點心機是有的,當即聽出了娘娘的話外之音,驚訝極了,忍不住試探道:
“娘娘這話可是真?哪有額娘不希望孩子出色能乾,能為父分憂的?”
石南溪笑著反問:“額娘覺得本宮可有對你說過假話?”
就算娘娘有些話不中聽,但確實都是真的。
石母神色頓時有些複雜,娘娘當真通透,怪不得族長和族老們都對娘娘讚口不絕,她來之前還叮囑一定要謹言慎行一切聽娘娘的。
想到這,她不禁想到了大女兒溶月,突然歎了口氣,神色有些悵然失落。
“哎,娘娘當真心性通透豁達,要是溶月也能像娘娘一樣就好了。”
石溶月?這是出了什麼事?石南溪意外,那次壽宴見麵不是好好的。
她問了石母,石母卻紅了眼睛,隨即一邊抹淚,一邊將石溶月的近況說了。
石南溪這才知道最近石溶月突然開始給皇長孫弘安開蒙了,這本也是好事,弘安虛歲三歲,也可以嘗試開蒙,隻要適當就行,可沒想到石溶月卻太過操之過急了。
見小阿哥聰明,就使勁教,那孩子也聽話,可就是太聽話了,明明身體都不舒服了,還不忍著不說,結果昨天在學習時生生累暈了過去,急忙叫來太醫。
太醫卻搖頭,說是小阿哥本就本源不足,過早的壓製直接垮了身體,現在隻能好生將養著,但實際上就是熬日子,不過說的比較委婉罷了,石溶月得知後,天都塌了。
石南溪皺眉,她見過一次那孩子,瘦瘦小小的,臉色蠟黃,但特彆聽話,忍不住道:
“姐姐也太胡鬨了。”
石母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其實溶月會突然要給弘安開蒙還是因為得知二女兒懷孕的消息,受了刺激想弘安好好讀書能夠脫穎而出,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石南溪這時敏銳地察覺到石母的異樣,心思翻轉,很快根據石溶月的性子,猜到了幾分。
本來還想著是不是派人送點藥材,再讓柳院判過去一趟,現在立刻打消了這個決定。
彆到時好心不成,被石溶月認為是不懷好意的看笑話,於是當作不知道的轉移了話題。
宮外,四阿哥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