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笑:
“都順利。”
說著看了圈,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靜貴人身上,突然開口問:
“靜貴人,宜妃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眾人聞言看了過去,頂著眾人的視線,靜貴人攥帕子的手一緊,趕緊福身回話:
“回皇上,宜妃娘娘身子還是那樣,病的起不了身,未能來迎接聖駕,還請皇上恕罪。”
康熙鳳眸幽深,他背過一隻手,語氣淡淡道:
"是嗎?朕還以為宜妃身子已經好了,精力旺盛的都能教導秀女了,甚至還能給嫻貴妃作主了。"
這話一出,四周鴉雀無聲,靜貴人頓時跪了下來。
大家知道皇上這是在不滿宜妃讓家族送郭絡羅寶珠入宮,更是在為嫻貴妃出頭,她們視線有意無意的瞥向一直沒說話的石南溪。
麵對四周看來的視線,石南溪微笑著上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靜貴人,對康熙道:
“皇上,舟車勞頓,這些事以後再說吧,先回宮歇息一下。”
康熙聞言收回視線,拍了拍石南溪的手,放柔了聲音:
“你呀,就是太寬和好脾氣了,罷了,都回去吧。”
惠妃等人趕緊領命退下,康熙出去小半個月,積壓了很多宮務需要處理,送了石南溪回儲秀宮,就回了乾清宮。
翌日,石南溪休息了一夜,路上的疲憊頓時消失無蹤,整個人神清氣爽。
依舊是起床洗漱用早膳,因為不是初一十五,嬪妃們今兒不會來請安,她用完膳後,特意去了趟慈寧宮,從宮外回來怎麼也要給皇太後請個安。
等從慈寧宮
回來,剛下轎輦,就見小如子湊了過來,稟告道:
“娘娘,惠妃娘娘、榮妃娘娘、還有僖妃娘娘來了。”
石南溪挑眉,卻對此沒什麼意外,她將選秀交給她們,結果出了簍子還牽連到她,她們自然要來請罪。
果然等她進了正殿,行過禮後,三人沒有起身,反而再次福身,開口請罪:
“嫻貴妃娘娘,臣妾三人是來給您請罪的。”
惠妃率先開口,昨日皇上那態度,雖然隻是敲打,她們三人也是被嚇了一跳,這不一大早趕緊來請罪。
榮妃和僖妃也跟著開口。
“是啊娘娘,您信任臣妾三人,才將選秀交給我們,卻出了謠言之事,牽連到您,實在失責,請娘娘責罰。”
“請娘娘責罰。”
石南溪聽了歎了口氣。
“咱們也是姐妹,私下不說虛的,那日請安難道本宮態度還不明顯?初聽到消息,本宮是真的有些動怒,更重要的是,你們當皇上是什麼人,豈是能任由咱們後妃左右子嗣的,糊塗啊你們!”
惠妃三人心頭一跳,此時恍然間後怕不已。
是啊,她們怎麼忘了,隻關注著嫻貴妃態度,忘了謠言涉及到了皇上,那就是妄議皇上,是大罪。
“臣妾等知錯,請娘娘責罰。”惠妃三人這下跪了下來。
石南溪端起茶抿了口,將茶盞重新落在桌上,等了會才道:
“罷了,看在你們也算處理及時的份上,就罰每人一個月俸祿,小懲大戒,?都退下吧。”
“謝嫻貴妃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