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踏入,將竹桃和殷寒兩個人圍起來,人群有序離開,誰也不敢多言。
殷九和保鏢如一堵牆背身而立。
竹桃露出白皙的皮膚,他的瞳孔為紅紅,給她做按壓胸口。
唇觸碰到她唇上的一瞬間,她竟含住了他冰涼的上唇瓣,羽翼般的睫毛動了動。
“寒爺,我想你了。”
“該死的!你TM在跟我裝?”
她扯著他的領結,不得不說他今日穿的有些不一樣,撓癢癢般地戳她。
而且他黑衣黑褲,她也不約而同地黑裙黑高跟,豈不是就是情侶裝?
可憐兮兮的聲音,捂著頭,“才不是,我才沒有裝呢,肚子真的疼,頭也暈。”
“你怎麼發型也變了,我的評價是,不如從前。”
“……”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溫熱的胸口,她又呢喃出他這些年一直魂牽夢繞的聲音,身體很誠實的做出反應,眼角充血,做出最本能的舉動。
狠狠咬起她的嘴唇,隻想展開城池狠狠掠奪,將她唇舌據為己有……
像是發泄想念,像是在懲罰她的不乖和頑皮。
很快救護車來了,她被抱著上去。
殷寒給她的胸口上的布料給裹了回去,腦門子青筋明顯,扔在了那小床上,“給她看看,究竟得了什麼病暈在我後麵!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訛人呢!”
竹桃扯了扯他的袖子,葡萄的大眼睛看她,“……殷先生,三年不見,你變得好暴躁。”
“人家檢查,你TM彆說話。”
殷寒的語氣真的很凶,小溪則是被嚇到了。要不是竹桃知道他的脾性,可能也要害怕了。
殷寒修養一直很好,這左一句右一句的粗口足以想象殷寒對她有多不耐煩了。
在救護車上的護士給竹桃注射了葡萄糖,檢查一番,摘下口罩道,“寒爺,夫人隻是低血糖,注射葡萄糖就沒事了,而且夫人有嚴重的胃病,務必提醒她每天按時吃早餐,否則如果胃養不好,可能會得……”
殷寒揪過女醫生的衣領,“說下去。”
“……癌症,或者短壽。”
小溪為竹桃不平道,“研究所的工作那麼辛苦,桃姐作為帶頭人每天都五點多起來根本沒時間吃早飯,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習慣。”
“而且工作時間緊張,吃飯時間有限,桃姐暴飲暴食,還常喝冷水,這兩年的胃一直不見好轉,有時候食欲不振,吃了就吐了,這幾天就更加嚴重了些,怎麼現在還有低血糖了……嗚嗚。”
每多說一句,殷寒手上的骨骼就響了一分。
“其實也沒有啦,當時天氣熱就貪吃了幾個冰淇淋,為了節省時間才吃的很快,怎麼能說是暴飲暴食呢?”
越說,她越心虛。
殷寒不說話了,望向躺在小床上滿臉無辜的竹桃,氣笑了,“好好好,小沒良心的,得了個癌症來訛我是吧?”
竹桃抿唇,垂下腦袋。
“也不是要訛你,誰讓你剛好就在我麵前呢?”
“對不起啊……”竹桃央求,怕他嫌棄她然後把她甩開,“隻是胃病而已,何況項目已經結束了,我每天都按時吃早飯,喝溫水,少操勞,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得癌症的。”
“說的好。”殷寒坐在她身邊,表情森冷恐怖,卻給她倒了杯熱水,“在那醫院好好躺著。”
“你會去陪我麼?”她眼神發愣的看他。
“陪?”殷寒不屑置辯,“一隻白眼狼有什麼好陪的,公司那邊可還有很多活等著我乾。”
“哦……”
換作以前她就會說,“我才不是白眼狼呢,等我以後自己賺大錢養你!公司的活?公司那邊的活也用不著你乾,你不一向都是怡氣喝指人的麼,有什麼活需要您老親自動手呢?”
再多的話也被竹桃摁回去了。
竹桃接過杯子的時候,兩個人的手觸碰到了,那感覺就像帶了電。
“謝謝。”
竹桃乖乖喝了水,心裡暖融融的像是要泡薑茶。
“桃姐,手機響了。”
竹桃看了眼屏,是即墨年。
見竹桃猶豫不決的表情,殷寒眼眸淡淡的,語氣越帶嘲諷。
“呦,哪個野男人給你打的電話?正好,要是讓他知道你剛剛還跟我接吻,會是什麼反應?”
竹桃淡看了他一眼,直接當著殷寒的麵劃開手機,自覺開免提。
“姐姐。”
男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今晚有空嗎?”
“額……現在沒空,等會要去掛吊水。”
“你這些年一直魂不守舍的,跟換了個人似的,有些事情還是讓你知道真相吧……”
竹桃在杯子裡呼出的氣息打到她的臉頰,“知道真相有什麼用,更打擊我嗎?”
男人搶過她的聽筒,“不勞煩你了,弟弟,我來告訴她就好。”
殷寒?
她現在跟殷寒在一起,那他就放心多了。
即墨年放心歸放心,但心中的怨氣可不比殷寒的少,“好好好,我姐就交給你了。她這三年在京城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怎麼都不來看她!”
“誰說我沒有看她?”
竹桃呼吸一窒,他真的來看過她?
“小姐,寒爺在京城其實有很多宿敵,誰知道寒爺他都偷偷摸摸來,不讓我們知道。每次寒爺一沒了消息,我們快急瘋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寒爺去了京城……”
白巧巧戳殷九,“少說兩句。”
而殷寒去京城乾什麼,自然也不用說了。
被當眾揭穿,殷寒瞪了殷九一眼,眼前多了一雙小手,“寒爺,謝謝你啊,不過你來找我,我怎麼都沒見著你?”
殷寒不願意承認,依舊嘴硬,“見你做什麼,我隻是來京城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