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人情緒不太穩定。
皇帝不急太監急,白巧巧可擔心了,一邊幫替她擦眼淚,“這是怎麼了,桃子,你甩了殷寒還哭?換我,我直接爽死了,我白巧巧居然在有生之年甩了殷寒!”
竹桃知道白巧巧在開玩笑,“嘴貧。”
白巧巧跟哄小孩兒一樣,把竹桃摁在胸前哄。
心底雖然惋惜的要死,畢竟寒爺這種人,大白天打著燈籠都不一定能找著。
白巧巧總算說句正經話了,那樣子好像她痛失一百萬,“桃子,我理解你,不管你為什麼跟寒爺分手,我都支持你的選擇。”
竹桃來大姨媽了不能繼續喝酒,白巧巧連帶著她的那份也喝了。
竹桃內心暖融融的,昨晚沒有睡好,剛才喝了一杯酒,腦子也跟著裡麵的煙氣暈乎了起來。
這小店確實不怎麼樣,煙味濃的熏人,竹桃咳嗽了好幾下,肚子也越來越難受。
她覺著底下好像要水漫金山,站起來想走……
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影子。
男人身高很高,跟殷寒一樣,快了,就快看見輪廓了。
從白巧巧的這個角度,竹桃是一個標準到不行的投懷送抱。
她看見竹桃撲了上去,白巧巧被竹桃的動作嚇個不輕,扔掉酒杯就挽住竹桃的手臂。
這要是被寒爺看見,估計這男的墳頭草都看不見。
白巧巧抱歉地對男人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
“姐姐。”
男人的嗓音讓她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個男人不是殷寒。
男人是即墨年,他好整以暇地望她,狹長的丹鳳眸裡麵全是戲謔。
夏漸入秋,竹桃落向窗外,如同秋天的葉子緩緩飄落,淒涼而寂靜。
“咦?姐姐你在這兒喝什麼悶酒?我猜猜……
是被殷寒拋棄了吧?”
白巧巧在兩個人之間目光流轉,被竹桃抱在懷裡的男人一個小奶狗,跟寒爺完全不同的一個風格。
“你們認識?”
“豈止是認識?!”
即墨年把懷裡的人攬了過來,曖昧的語氣,“姐姐,醒醒,我帶你回家!”
“彆……等下!”白巧巧阻攔,隻是作為當事人的竹桃沒有拒絕的意思,整個身體軟綿綿地貼在即墨年的胸前。
這點酒,竹桃也不至於神誌不清。
但竹桃顯然不抵抗男人的動作。
白巧巧更呆了,這是什麼個情況……
“巧巧,你先吃著飯,我待會回來給你解釋。”竹桃匆忙地給她打了個招呼。
即墨年向白巧巧釋放眼波wink,“解釋什麼?你看到的就是現實,她可是心甘情願跟我走。”
他右手摟著竹桃的腰肢,兩個人的身軀緊緊貼合。
“小可憐姐姐,今兒終於把你搞到手了。”
白巧巧瞪的更大了,她家的桃子不是那樣的人好不好!
可自家閨蜜有了男人忘了她,剛才還為殷寒哭哭啼啼的,現在就跟著其他男人溜了?
白巧巧夾桌上價格不菲的菜,鼓著腮幫子一口一口往嘴裡炫,這樣的桃子雖然很壞,不過她喜歡……
外麵,女人掙脫開了他。
即墨年像是知道了什麼,“怎麼,拉著我陪你演戲啊!”
聳聳肩,“殷寒可不在那。”
“你管的著嗎。”
竹桃離他幾尺寬,看來殷寒真的不在這裡,否則他肯定出來會出現的。
目光轉向一直博取她眼神的人兒,不願接受這個男人是她親弟弟的事實。
感覺……怎麼萌萌噠的臉蛋下是一肚子壞水?
感覺隻要她一靠近,就會被他冷不丁地咬住。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是我親姐。”
涼風打在身上,竹桃酒也差不多醒了,在陳述一個不願接受的事實,“我知道啊,身世我早就知道了!你彆貼的那麼緊,離我遠點兒,雖然你是我弟弟,但你懂不男女授受不親?”
“剛才投懷送抱的可不像是你……”即墨年撇嘴,天生的血脈壓製,即墨年閉嘴了。
“……”
即墨年將她拉進車裡,“所以你就跟殷寒分了?”
涉及到了敏感話題,她眼睛垂了下來裝死。
跟殷寒在一起,上不了正常的大學是一方麵,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世,注定兩個人不會在一起的。
女人很瘦,嘴唇泛白,宛如一片枯葉。
眼前的景色如同心境一般灰暗,以前跟殷寒再怎麼親密如今也隻能變成回憶。
“給你。”
竹桃接過,好奇,“這是什麼?”
“唇膏,”即墨年擔心她多想,“新買的,沒有彆的女人用過。”
她接過即墨年手裡的鏡子,看著裡麵的自己。
確實有些……
過於慘白。
不化妝也是一個原因,整個人看起來虛弱極了。
生理期就像是把刀,在肚子上劃來劃去落下一道道口子。
確實是從牢籠裡剛走出來一樣,但心那塊兒完全空了,靈魂也好像被抽走了似的。
她接過唇膏描繪了下唇線,“謝謝。”
即墨年晃著腦袋,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減。
片刻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好了,我的好姐姐,他不要你我要你,跟我回去,享不儘的榮華富貴,金銀珠寶,隨你挑,而且保證不比殷寒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