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竹桃眨巴著大眼睛。
“行啊。”殷寒不知是說笑還是在認真,她覺得殷寒生氣了。
正當她以為殷寒會鬆開她。
殷寒輕輕鬆鬆的口吻在她的耳邊輕語,“生下個孩子,放你遠走高飛。”
“生,生孩子?”
竹桃沒想到殷寒這個要求,不是不說好以後再說這事麼。
她哪裡是遠走高飛,她隻是想去看看而已。
當然也可以不去!
眼前的她有殷寒已經很知足了,那對光生下她就拋棄她不養她的父母有什麼好看的?
但她其實並不是去看自己父母的,而是調查殷寒的親生父母死因。
她總是問爸爸媽媽的死因,沒有顧及殷寒的感受。
她語氣變軟了。
“不要。”
“不要,那就不行。”
殷寒眉眼具低,“乖,誰告訴你的,寶貝兒?”
將她的頭發盤起來,露出白淨的脖子。
竹桃知道這寶貝兒叫的多麼瘮人。
“寒爺,我隻是發現你每次聽到即墨家的時候,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而且即墨年不想傷害我,隻想帶我走……
我相信你,你不會殺我父母……就猜到了。”
“那麼聰明?”
殷寒狐疑,但也隻是親親她的鼻尖。
竹桃躲了過去,殷寒倒也沒生氣,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了。
深夜快到了淩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色。
殷寒在床上側躺著,呼吸平穩,她不確定他到底睡著了沒。
大概是累了,她在他的懷中出來的時候,他沒有睜開眼睛。
想到兩個人從廚房奮戰到客廳,接著又在樓梯道,走廊……最終來到了臥室,房間裡的每一處似乎都在透著曖昧到讓人臉紅的味道。
那玫瑰花海非但令殷寒沉醉,反而他更加癲狂。
總之,最後兩個人確實都爽了,不同的是,殷寒是毫不遮掩地說,竹桃是默默放心裡想。
從床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拿來藥膏來塗。
“寒爺?”
不見人回應,她就開始穿衣服,忙活了一夜肚子餓極了。
地上是火紅的地毯,鋪著很多玫瑰花瓣,某個小女人心裡快甜的可以釀蜜了。
樓底下透著微弱的光,傭人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嚷嚷著。
那傭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竹桃對她們的麵容也很熟悉,動作成熟老練,已經在這裡乾過不少年臨時工了。
竹桃腳步聲很輕,她們並沒有聽見竹桃來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溜進竹桃的耳蝸。
“沒想到寒爺跟竹小姐在一起了。”
另一傭人有點嫌棄的樣子,“你是用的2G網?寒爺跟竹小姐在一起整個帝都誰人不知?”
比較年老的傭人搖了搖頭,
“不,你不知道,我聽說家主是竹小姐的父母所殺。”
竹桃正準備繼續下樓的腳懸停在空中。
對麵的那個傭人手裡的拖把落地,“不會吧,你彆瞎扯!如果寒爺有意隱瞞,這話要是被竹小姐聽到,我們還有活命麼?”
兩個傭人快速地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完了,一室的狼狽變得整齊。
看了看手表,到點了。
她們從大門口退了出去。
竹桃停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開腿到沙發的。
冰冷的時鐘如教堂的禱告敲在她的腦殼子上。
坐下來的時候,兩隻腿軟的發慌。
肚子餓了,她從冰箱裡拿出塊奶酪,兩條重要的信息在腦海裡不斷碰撞。
家主,指的是爸爸媽媽麼。
他們不是意外身亡,殺了他們的人,也不是彆人,卻是她的親生父母……
關鍵是殷寒還知道這事兒,還有意隱瞞她!
所以她問他父母死因的時候他才總是那幾個字的回答她,“意外車禍。”
可當時她心裡想的是不是殷寒殺死她的父母,才那麼迅速拿到了合同。
她真該死。
竹桃指甲鑲嵌進了皮膚。
客廳的燈被人打開了,男人踩著涼拖從樓上下來,有股慵懶的氣質。
像是從黑暗中鑽出來的天使。
“寒爺。”
喉頭發疼,乾燥的厲害。
“坐沙發上不冷嗎?”
已經到了夏轉秋的時候,外麵的風裹著桂香飄了進來,像隻隻棉線蟲吸收她的營養。
她看他,他也望她,給她披上了外套。
殷寒瞅著女孩兒發紅的眼圈,貼心地給她扣上拉鏈,往懷裡一帶,“坐沙發上乾嘛?”
專屬殷寒的體香讓她多了一絲安全感。
她的手在他的腰間擺動,一會兒放下一會兒抱起來。
被他捉拿住,火熱的指尖在她的手心按摩,“手指甲掐成了這樣,怎麼,不這麼招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