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在方向盤上,胸口擠的生疼,掉了一滴淚,“殷寒,你個壞蛋,你欺負我……”
殷寒看她疼,他就讓兩個人轉換位置。
那吻落在她的眉心,鼻梁,靈舌好像吸了她的靈魂,直到她的意識抽離。
“乖,這不是欺負,是疼愛……”
竹桃用她最後的力氣怒罵,“滾!”
車裡的聲響驚了深夜,和這大雨聲一起更為喧囂。
或是過了很久,她在他的主駕駛室一動不動,那小貓一般的睡顏窩在他的懷中,一語不發,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在他的懷裡乖極了。
用濕巾替她擦乾淨。
脫下自己的衣服,但沒有著急給她穿上,鑰匙一扭,車裡暖黃的燈光照下來,他赤紅的瞳仁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寸肌膚。
一塊珍寶地捧在懷裡,她未著片寸。
不知何時入了神,暗暗輕聲,腰間發狠,“體力真差。”
她時而皺眉,偶爾叫喚,“殷寒,混蛋!”
瞧,做夢都在罵他。
再次堵住她不聽話的唇,剛他讓她喊的“我愛殷寒。”直到最後一秒她都沒有開口,“混蛋”這兩個字倒是一口一個,真是好樣的。
平反自己的心緒,私念皆空,他為她扣好了每一個紐扣。
—
殷寒的“掃人令”一出,殷九就去找白巧巧,隨著記憶他踏入她的小區。
保安看了他好幾眼,打著一個手電,看這小夥子長的還算一表人才,看了好幾眼才放他進去。
那是一棟小公寓,白牆赤瓦,有點年代感。殷九找了很久,最終尋著她之前帶他走過的路,在一個角落處,隱隱聽見哭聲。
殷九無奈又自責,要是他有足夠的能力,說不定白巧巧也用不著受這罪,“你說你,沒事非要去白家大院,這下好了?”
傳來女孩兒無助的聲音,“她是我媽,不能不管她。”
殷九心疼又無奈,每場商業競爭下都會有犧牲品,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告訴白巧巧這個事實,好像說出來更紮心了,隻好道,“彆哭了,好嗎,我……”
他不會哄女生,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說些什麼。
女孩兒低低地抽咽,從膝蓋裡抬起頭,“殷九,謝謝你想為我開脫,說要娶我之類的,我很感動,但不需要。”
殷九蹲在她的身前,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最後懸停在半空。
她接著說的話就如炸彈一樣扔在他的心頭,“你放心,寒爺不過是加速白家這些事情被發現,所以我不怪寒爺……”
“所以,殷九你回去吧,我沒事。”
她歎了歎氣,這些都是白家自作自受,這些罪也是理所應當的,她又怎麼會把這罪責強加到殷寒他們身上,殷寒做的不過是催化劑的功效。
“不是的。”殷九頓了頓,“我不是因為愧疚,我是……”
他那手一根根地握成砸在地上,語氣砸著怒意,“白巧巧,我怎麼可能因為愧疚隨便娶一個人!”
白巧巧看他流血,眉心一動,“你有病吧,動不動就砸牆,你的手是鐵烙的麼?”
她罵他,他卻笑了。
有些欠揍和自戀,“你還是關心我的嘛。”
“哼,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關心的好嗎。”白巧巧反駁,她不哭了,從地上站起來,蹲太久腳都麻了,栽在了殷九懷裡,要有多像投送懷抱就有多像投懷送抱。
羞赧著小臉推開殷九,“我不是故意的。”
殷九不放手了,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樣摟著她,生怕她扔下他,跑了丟了。
貪婪地吸取她的氣息。
“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
“有病。”
她甩開他的手,沒想到殷九也那麼幼稚,殷九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脖子上,把那受傷最嚴重的那處麵向白巧巧,“我手都受傷了唉……”
白巧巧沒辦法,“行,那你跟我上去吧。”
殷九在後麵跟著,白巧巧不但沒有放鬆身心,反倒更加緊張了,畢竟自己的房間也不是經常收拾……
她朝後麵看了看,“要不你先在外麵等會,我再來迎接你?”
“不用那麼隆重,平常一點就好。”
搶在她的前麵,殷九已經坐在了她家客廳的沙發上,好像在等她給他來一杯茶什麼的,白巧巧便秘性地語塞住了。
他可真把這兒當自己家。
白巧巧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
“巧巧同學家都是白開水,沒有茶麼?”
白巧巧眨了眨眼眶,“我平時也不在家,都是去夜店喝酒,所以隻有白開水了,你將就一下……”
“夜店?”捕捉到關鍵詞,他想起來好幾次追蹤竹小姐的行蹤都是在夜店,他都不敢向寒爺彙報……
現在這麼想來,他後悔當初沒有揭發了!
不經意地吹了吹白開,“你去夜店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