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了口氣,冷不丁地回頭,觸碰到一個男人的視線。
馬峰提著一碗打包好的水餃,神色愣愣的,帶著一抹打量,“那個男人是誰?”
常風雪動作快速地接過那餃子,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你怎麼那麼快就……”
“這路上堵,小電驢騎的可比那帕拉梅拉快多了。”馬峰不屑。
“哦……謝謝你的餃子啊。”
是她最愛吃的餡兒,白菜包肉。
捕捉到一抹驚慌,馬峰盯她,“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在商桀車上?”
“不會是……”
常風雪咽了咽。
“你要拉著他幫你追商刑吧!”馬峰捂著心臟,“小雪雪,你不要我了嗎?我也可以幫你追商隊長啊!”
“要你?你什麼時候幫我追了?”
常風雪掃完錢給馬峰就進了小區,。
那商桀說的話到底幾分可信度,如果真的嫁進商家,那豈不是要給奪取她初夜的人叫哥?
但,那可是商刑啊,曾經救過她,教過她的商刑啊。
即使是商刑賜給她一個冷漠的眼神,她都能醉眼震動。
…
周柏齊在病床上,嘴唇發白,一口水嗆在了嗓子裡不停咳嗽,“你們這群廢物,他媽的怎麼倒的水,那麼燙!”
“是不是看老子不是男人了,就的對我那麼不尊重?!”
男人的自尊沒了,他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衝誰發泄,隻有周家那一群可憐的下人,瑟瑟發抖地跪坐在地上。
“四少爺,其實那水也不燙啊……”其中一個女傭嘗過這水,都是剛溫的。
那水帶著杯子,砸在那傭人的身體上,杯子碎了一地,屋內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反駁半個字。
突的這時候,一群穿著製服的人排山倒海地來了,來了也就來了,還帶著一群記者。
堵在門邊,把他當猴兒似的看。
周柏齊本就有損下體,可能下班輩子再也做不了男人。
“你們又是什麼人,膽敢闖老子病房!”
直到商刑把出警證明拿給他,“你傷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進監獄了。”
“……”
周柏齊看見商刑就不敢吱聲,想到他上次酒吧當著他的麵就抱他未婚妻,右手砸向床榻。
“竹桃那個賤貨,我非弄死他們不可。”
商刑冰冷的鐵銬扣住他的雙手,視線一沉,“這兒記者拍著呢,等會殷寒要是看見你罵他未婚妻……你猜你的結局會如何?”
周柏齊一聽到殷寒,出於本能,他全身嚇得一個激靈。
殷寒獵豹的速度把他的腦袋往地下磕,手裡刀子從上飛下,精準地捅進他的要害……
他連忙捂著嘴,瘋狂搖頭,“不,不要。”
鐵鏈聲晃啷幾下,他這才看清這裡是醫院,不是那個破酒店,殷寒也沒有在這裡。
逐漸恢複平靜,“我不見殷寒,不見……那人是個瘋子,就是瘋子!”
“乖乖跟我走,就不會見殷寒了。”
“不,我不去……我不去見殷寒!”
周柏齊精神失常,媒體記者們對著他一陣匡匡地拍攝,這個月就靠這個新聞養活自個兒了。
幾個人從外麵進來把人拖了出去,醫院裡的小護士第一次見到商刑,屁顛屁顛跑過去觀賞,有的還拍照要簽名。
雖然結果都是拒絕,但他們還是眼巴巴地觀賞穿著製服的商刑,人長的帥又有錢不說,還是帝都警局的,製服真的很戳她們的少女心啊。
“寒爺?”
“殷寒來了?”
一陣唏噓,她們向後一看,殷寒果真鶴立雞群地傲立在人群,一米九的個子頭顱微微低著,仿佛在俯視眾人。
看到殷寒本人,嘰嘰喳喳的妹子們立即不叫了。
聲音在這一刻,從最大分貝到肅然無聲。
至於殷寒,她們能避就避,生怕一招不慎惹了他,怎麼死的怕是隻有墓誌銘上才會刻。
“哎呀,周四少爺出院了,恭喜恭喜!”
看到殷寒,周柏齊腿差點扭了,要不是彆人攙扶,他已經溜了個老遠。
顏麵上全是恭敬,“寒爺,您怎麼有空來看小的?”
殷寒扭扭手上的戒指,撩了撩額前的碎發。
“來看看你傷的如何,畢竟那東西都沒了,不能再玩女人了,怪可惜的。”
周柏齊唇角發白,“嗬嗬,都怪我被白歡賤人陷害,才……如果知道竹桃是您的未婚妻,我打死也不碰她一下!”
記者眼睛都瞪圓了,周柏齊不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居然對殷寒那麼恭敬謙卑?
他可是之前竹桃的正牌未婚夫……
現在竹桃的未婚夫卻變成了殷寒。
果然,殷寒就是萬惡的資本源頭,該奪妻奪妻,該索命索命,一樣不落。
“我知道,都是誤會,你那麼緊張乾什麼,我今兒來就是跟你道歉的來著。”
“道,道歉?”
他眨巴眨巴眼睛,就聽見殷寒在耳邊輕輕的一句“對不起啊”,這聲音像來自天堂,但更像來自地獄……
周柏齊更結巴了,傷口被扯地生疼,想到對麵男人的狠。
“您不用說對不起,我都是被那賤人陷害的,我當時被下藥……被揍也是應當的,應當的。嗬嗬!”
當著眾人的麵,殷寒幽幽地笑笑,問。
“所以我們算是交好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