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著竹桃的脖子,興師問罪又幸災樂禍。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她內心很希望竹桃先下手為強,殷寒跟竹桃才是她磕的cp。
竹桃沉默良久,張張嘴,不知道這從何解釋。
“我們其實不是……”
“我知道!曖昧關係是吧,這年頭很流行這種關係的……”
白巧巧很懂她似的扯過她的腰。
“我看看,傷著哪兒了。”
掀衣服到一半,她又把竹桃衣服放了回去,要是被殷寒知道她對竹桃動手,還不先對她動手啊。
竹桃搖搖頭,“就是後腦勺磕破了點皮,流了點血,沒什麼大事兒。”
白巧巧望著她裹了一層白紗的腦袋,都要開顱了,居然沒有失憶,沒有彆的問題。
“命真大。”
想到了正事,她道,“我聽殷九說是周柏齊那個雜種居然敢妄想你,我呸,還好這次寒爺去的早,把他給發配了。”
竹桃笑笑,剛才甜蜜裡慢慢清醒過來一樣,這感覺就像是撲冷水在她火熱的心上,“是啊,多虧了寒爺。”
想到什麼,白巧巧也歎了歎氣。
握住她的手,“桃子,去表白吧,憑我女人的第六感,寒爺肯定喜歡你,如果不喜歡你,他也不會吻你,也不會去救你的。”
竹桃眼神不可控地亮了亮,卻很快又熄滅。
“我隻是她的妹妹,他照顧我,對我好也是天經地義。”
白巧巧真想看看竹桃都在想些什麼。
這丫頭平時做數學題的邏輯推理能力也不知道哪去了。
“用嘴照顧你?”白巧巧的眼神兒根看白癡沒什麼兩樣,她繼續提點她,“寒爺和白歡的婚禮可是在下周四,你呢,隻剩下三天時間了,能不能讓寒爺阻止訂婚,就看你了。”
竹桃搖了搖頭。
殷寒和白歡會結婚這件事兒,雖說是聯姻,但沒有殷寒的點頭,誰也不可能逼著殷寒娶誰,媒體也不會宣布兩個人的婚禮。
顯然這一切都是殷寒的手筆,他準備娶白歡了。
想至此處,竹桃認命一般地,“他決定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改變的了。”
白巧巧聳肩,看著竹桃甚至有些病入膏盲無可救藥的感覺。
“誰家訂婚連個戒指都不送?”
竹桃驚詫地抬頭,“寒爺連戒指都沒給白歡?”
雖說有些驚訝,但心裡卻加速跳了半拍。
難道說殷寒本意並不是與白歡訂婚麼。
想起上次殷九對她說的話,“你就不能相信寒爺,好好愛寒爺麼。”
殷寒對於這些事情從來不解釋,她思緒跟團麻似的。
“何止啊,連個手鏈都沒給她送過,我都懷疑,她要結婚對象是不是寒爺了。”
“總之吧,你好好想想吧,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了,這要是真訂婚了,照白歡這脾氣,你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咯。”
殷九正站在門外,高高瘦瘦的,皮膚還很白淨,乍一看跟小白臉沒什麼區彆,但白巧巧知道他可是殷寒身邊的人,這一外貌也隻是表象罷了。
白巧巧把自己該說的都說了,殷九問她,“白家二小姐跟竹小姐關係好,看來你也不待見白歡小姐?”
白巧巧打了個哈氣。
“這麼說吧,娶了白歡,以後可有你好受的,她最喜歡看部下憋屈了。”
撞了一下殷九的衣服,擦出了一道聲音。
她道歉,“不好意思,你的衣服太硬了。”
“……”
。
白家。
江慧琴從閣樓緩緩而下,盯著白歡,眼角處的皺紋都透著審視。
白歡手心緊緊攥著手機,而沒有來得及關的屏幕,是周柏齊被送進急救室的消息。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居然不死?
他沒死,殷寒就能從他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想到此處,白歡閉了閉滿是怒意的眼瞳。
江慧琴穿著酒紅色的睡裙,顯然是從床上剛下來。
她喝了口桌子上的溫水,斜視了眼白歡。
“你怎麼總待在家裡。”
“我養你是讓你白吃白喝的?寒爺到現在對你還不上心,這正要明媒正娶來的妻子,他連白家的門都沒進過,這傳出去,白家已經是整個罌城的笑柄了!”
耳熟能詳的謾罵,白歡揪著裙擺,精修的指甲扣進了皮肉。
“媽,等我馬上嫁給寒爺,就不會待在家裡了。”
說到這份上,江慧琴坐在白歡身旁,歎了歎。
“你現在是他要訂婚的對象,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與寒爺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