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星目,眉宇微低,緋紅的薄唇輕抿,藍色的製服下包裹著健碩的肌肉……與包間門擦肩而過,應該是先去查隔壁套間。
雖是一瞬,但竹桃已經認出他了。
突然,包間門被大力撞開!
白巧巧臉色一變:“你未婚夫來乾什麼?”
周柏齊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還那麼精準地找到頂樓最偏僻的一隅?
與白巧巧不同,竹桃淡定從容地端著酒杯。
前來的男人仿若頭上染上綠色,麵如豬肝:“竹桃,你居然背著我乾這檔子事?你對得起我嗎!”
“怎麼,來個包間都不允?”竹桃眼瞳了無畏懼之意,“你衣衫不整地跟女人’喝酒’,我還沒多說什麼呢!”
礙於殷寒,周柏齊不敢對竹桃太過放肆。
看見那些男人跟竹桃還有段距離,周柏齊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正要開口……
門再次地被推開,周柏齊的背部一疼,接著就看見以一個男人為首的隊列進入。
“哪個不長眼的?”周柏齊捂著疼痛的脊椎。
商刑舉著證件,周柏齊隻是刷了一眼,瞄到了姓氏,剛準備破口大罵的嘴封了起來。
“商,商刑?啊不,商二爺。”
很快,商刑一隊人就來到了她們包間,幾個穿著同樣製服的男人嫌惡皺眉:“這都打哪兒來的男人,一屋子的汗臭味兒!”
“……”
威爾士倒了個精光,桌上人配合地一飲而儘。
“你說,那女的看起來好奇怪,把頭發紮到了前麵?”
“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跟在商刑身後的民警動作有些強勢,上手散開竹桃的頭發,頓時露出一張精致的瓜子臉。
深灰色的瞳仁大而深邃,臥蠶微張,紅唇小而薄,透著清澈的紅潤,幾根黑色的卷發不識時務地遮擋於額前和臉頰前。
隔壁間不嫌事兒多的路人:“哇…靠。”
“怎麼,果然還是個小年輕,見到美女說話都不利索了?”身邊的老大爺喝了口酒。
“不是,這樣的女人長的跟明星似的,在酒吧這種地方有點可惜了。”
“你小子長腦子沒?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會出現在酒吧!”
商刑作為隊長無疑是最冷默的一個,而竹桃看起來是最可疑的一員。
一團小弟們把她圍住,審訊犯人似的,竹桃仍舊是吊兒郎當地抽煙,長腿一翹,半句話也不說,仿若他們這一檔子頗具威嚴的人不存在。
“老大,這個女人雖然好看,但太古怪了。”
“是啊,問了半天屁都沒有,不如先把她抓去警局審問?”
竹桃蓋好大衣準備跟商刑去派出所繼續睡覺,商刑走了過去目光垂直盯著她。
竹桃從軟儒儒的沙發上鯉魚打挺,“警官,您今天下午不是才查過這家麼,怎麼又來?”
“突擊檢查。”
女孩笑笑,張開手臂對著商刑道:“警察哥哥,我的腳扭傷了不能動,能不能抱我去嘛!”
周柏齊覺得頭皮綠的油亮,但對方人多勢眾,他隻能憋著火氣。
五人:“……”
警員們恍然,原來這個女的並不是啞巴,話說他們老大這幾年沒少被女人撩,無論是多漂亮的都被拒絕了。正當他們不屑地以為眼前這個美女也是其中之一時,商刑穿著製服的手挽起竹桃的腿,全身重量一輕。
“你們繼續查。”
周柏齊看著竹桃窩在商刑的懷裡,有苦難言。
若不是怕有失警察風度,五人組來一波哈士奇尖叫也不是不可以。
“遵命!”
“遵命老大,我們一定好好審查,絕不摸魚。我感動啊……老大這麼大把年紀終於不拒絕美女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很難想象他們老大麵對美人也會動惻隱之心。
商刑仍然有些不放心地皺眉:“彆出什麼岔子。”
如願上了商刑的專屬警車,她透過籠子,蜷著光溜溜的雙腿在後座上看風景。
竹桃睫毛顫抖著,惋惜那未給出的信和被殷寒撕了的素描畫像……時隔五年重逢無法相認,他忘了她也很正常。
他的臉如五年前一樣,溫柔又冷沉,時不時地看她一眼,似乎是在確定她有沒有老實地在後麵待著,警車哪裡好坐,硌屁股,說實話不如劉叔的車。
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那個,警官,剛剛聽下屬說你拒絕很多美女,照您這年紀,以我多年的學術經驗來看說不準……”
竹桃借著夜色壯膽意味深長地一眼:“你心理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