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檣見狀驚喜不已,還親自試了試,隨後便問道:“總旗大人,這肥皂價格幾何?”
劉山君說道:“這肥皂一共有兩種,一種是沒有香氣的,價格略低,每塊十五文。而這種有香氣的肥皂,一塊則需要五十文。”
“十五文?五十文?”
陳子檣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今百姓又不是天天洗澡、洗衣服,一塊肥皂差不多可以用大半個月,就算是購買五十文一塊的肥皂,一個月也不過百文而已,一般的市井之家都能承受!”
而一旁的馬紹英則微微搖頭,他與陳子檣不同,陳子檣的生意用後世的話講,就是做貿易行的,所以對肥皂這種“快速消耗品”而言,陳子檣一眼就看出價值,也能夠承受其中的風險。
但是馬紹英則不一樣,站在一旁說道:“此物雖好,但是卻也比豬胰子和皂角貴,現在的百姓隻認便宜,不認好不好用,所以此物再好,也不會有什麼好銷路的。”
隨後馬紹英抱拳說道:“總旗大人勿怪,這肥皂生意我是不準備參與了。”
陳子檣笑著說道:“馬掌櫃此話不假,但是不要忘了,登州府城可是水路交彙之處,城中內外也有不少家境尚可的百姓,富人也是不少,我看這些人都會選擇肥皂的,我還可以將肥皂賣到京城去,絕對不愁銷路的!”
對此,馬紹英依舊不以為然。
劉山君說道:“無妨,既然如此,那我便將肥皂生意交給陳掌櫃好了。”
“好!”
陳子檣急忙問道:“不知廣鹿島一個月可以出產多少肥皂?”
劉山君想了想,說道:“這樣的上好肥皂十萬塊,差一些、沒有香味的肥皂二十萬塊。”
陳子檣聞言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小小的肥皂竟然有如此大的產量。
崔明義也是微微皺眉,說道:“如此,一個月的進貨本錢就要數千兩銀錢,這壓力不小啊。”
原本崔明義也想參與一下肥皂生意,畢竟這種從未見過的新貨物很好用,多半也是能夠賺錢的。
隻不過現在崔明義的大部分本錢都要壓在海鹽生意上,所以聽到肥皂生意每個月要投入這麼大,便搖頭斷了這個想法。
而陳子檣則咬著牙說道:“無妨!我回去就立即低價清倉,將各處鋪麵的存貨全部賣出去,本月就能籌集到足夠的本錢!”
馬紹英和崔明義聞言都是吃驚不小,這樣一來陳子檣就要虧不少本錢,可見陳子檣這是要孤注一擲了。
劉山君則對這個三十出頭的商賈很看好,做生意嘛,如果隻是按部就班、一步一個腳印的積累,估計一輩子也就是個小商販,發不了大才的。
做生意想要發財,就隻能選擇押寶,風險與收益永遠都是成正比的!
“陳掌櫃大氣!”
劉山君笑著說道:“肥皂的生意先這麼定下,三位掌櫃再來看看這個。”
說著,劉山君拿出了在城內鋪麵買來的玻璃杯,三人見狀都是吃了一驚,崔明義更是問道:“劉總旗你竟然還會燒製玻璃?”
馬紹英瞪大了眼睛,說道:“這玻璃杯質量不錯,至少也能賣到一百幾十兩銀子,隻可惜登州府城內買得起玻璃的人家少之又少。不!我看整個山東布政使司都沒有多少,除了濟南等地的藩王,以及各地官吏之外,民間是沒有多少人買得起的。”
而陳子檣則說道:“不然!玻璃不能走量,量大自然價跌,所以買的人少也無妨,隻要價格好就可以!”
劉山君則笑著說道:“這不是廣鹿島出產的,而是我在城中采購得來,這才是我廣鹿島出產的玻璃製品。”
說著,劉山君打開了第二個箱子,取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崔明義、陳子檣、馬紹英三人頓時瞪大眼睛,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