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對父親,她的內心痛苦而又複雜。
“走吧!晁將軍,罪民叩謝!”
晁定嶽點頭,帶著丁芷卉向外走去,背後傳來陣陣叩頭聲,以及瘋癲的哭笑聲……
這一夜,府衙裡死了兩個人。
一個是肅王的親衛,腦袋被人砍了下來,血流了一屋子。
一個是幽州府牧丁一袁,用額頭上的鮮血寫了一封請罪書,服毒自儘……
次日一早,肅王得知這個消息時,牙都快要崩斷了。
他怒氣衝衝找到趙慶,不等他發作,卻看趙慶笑吟吟扭頭看他:“王叔何故發這麼大的脾氣?”
何故?
肅王恨恨看了一眼趙慶,暗罵晦氣過後拂袖而去。
隨他進來幽州城的二十三騎,如今隻有二十二人活著離開了幽州城……
肅王走後,幽州一連數日的平靜被突然打破。
幽王府親衛統領晁定嶽出了一趟城,等他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四百餘騎兵,千餘披甲步兵。
“晁,晁將軍,您,您,您這是……”城門處幽州衛小旗見狀舌頭都麻了。
“奉幽王令,點親衛入城,捉拿刺殺幽王案犯黨羽!”晁定嶽氣定神閒,他忽然覺著,當年來幽州的決定,簡直是太正確不過了。
“晁,晁將軍,您可有府衙或是幽州衛指揮使的手令?”守門的小旗不敢放行,這可是一千多號人啊,他麼的幽州衛現在實到人數加起來,估計都沒這麼多吧?
“手令?”晁定嶽忽然冷笑:“你上前來,本將軍給你看便是了!”
小旗顫顫巍巍,卻還是小心翼翼湊到跟前。
可還沒等他開口呢,就見海碗大小的巴掌在眼前越來越近。
“啪……”
晁定嶽騎在馬上,附身一個巴掌扇得小旗原地轉了一圈。
“這邊是手令,清不清楚?明不明白?”
晁定嶽冷笑著坐直了身子,左手抓著馬韁,右手扶在刀柄上:“幽王府親衛聽令!”
“喝!”
一眾親衛整齊劃一用兵器敲擊甲胄,這聲勢在幽州城內另一頭都清晰可聞。
“奉幽王令,入城緝捕刺殺幽王案一眾黨羽!
如有頑抗者,殺!
如有阻攔者,殺!”
“殺!殺!殺!”
一千多號人整齊劃一的怒吼響徹了幽州城。
這怒吼不是口號,而是一千四百餘兵卒發自內心對幽王的擁護!
滿餉滿糧,一天兩頓乾米飯,一周兩天見葷腥!
這等夥食,彆說讓他們進城抓人了,讓他們去草原殺韃子,那都是嗷嗷叫著像狼崽子一樣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