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這是應該的!”肅王也隻好鬆了口,城防這一塊就算趙慶拿了去又能如何?
大不了兵仗局卡著唄?
然而,趙慶接下來的話,差點氣的肅王扭頭就去砍了丁一袁!
“王叔能支持侄兒,那可真是太好了!”趙慶笑著連連點頭,吐出一塊骨頭後接著道:“恰好小侄兒前段時間跟丁府牧談妥,這兵仗局如今已經是侄兒在具體管理,如今刺殺案幽州府衙一眾官員牽扯甚廣,若是兵仗局不配合侄兒對幽州城防的重新部署,恐怕來年秋季難以應對進犯的草原韃子。
侄兒聽聞王叔在京都官員圈子裡好友甚多,不如王叔費費心,幫侄兒走動一二,讓吏部和戶部剛給侄兒正個名兒,乾脆這幽州的兵仗局,以後就由侄兒代管如何?”
“嘶……”
肅王隻覺得天靈蓋一陣發麻。
丁一袁是吃屎長大的嘛?
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能讓幽王代管兵仗局?
他這是自掘墳墓啊!
“大侄兒啊,這事兒不好辦呀!你看王叔雖然節製肅州政務,那肅州的兵仗局也是朝廷的官員把持,幽州也不好搞特殊化吧?”肅王自然不情願,彆說幫忙了,有人幫他,自個兒都得給攪黃了!
“唉,王叔說的有道理!可本王是真想為幽州做些實事啊!尤其是聽聞王叔的黑甲軍,裝具刀槍全都是從肅州兵仗局特製的,本王著實羨慕得很!既然王叔幫不上忙,那本王隻好厚著臉皮給父皇寫信問問了,也不知道父皇什麼時候心情好?要是撞了槍口,父皇震怒,本王的日子可不好過嘍!”
趙慶嘴上說著自己的事兒,臉上表情卻是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肅王是真憋屈的,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好大侄兒,仿佛是屬刺蝟的,渾身上下長滿了刺,尤其是這張嘴,一開口就紮人心窩子!
“還是彆麻煩皇兄了吧?本王幫你想想法子,由你直接掌控與法理不合,不若你來挑選個幽州的本地官員,本王幫著跟吏部說和說和?”肅王隻能再次讓步,心中對趙慶的恨意俱增。
他暗自發誓,此間事了定要加快黑甲軍的建設速度,等到來年遊牧民族再次南下犯邊,就是幽州易主之時!
肅州的兵馬都是肅王一點一點屯出來的,他太清楚想要把新兵訓練成能戰之兵有多繁瑣,有多耗費時間和財力。
就算拿下兵仗局,以幽王府現有的親衛數量,了不起明年能拉出來一萬多人的雜兵。
在草原騎兵麵前,雜兵簡直就是送人頭!
到時候自己打著幫著幽州抵禦草原部落的旗號,就算皇兄也沒話說吧?
甚至還可以跟草原部落商量一下,自己隻要連通肅州幽州乃至幽州關的走廊,靠北的兩座城完全可以讓給草原部落。
到時候草原部落選擇性攻擊幽州各城,再配合自己來一個大捷。
幽王意外戰場身亡,肅王親自率軍殊死拚殺,保住幽州大部,如此功勞皇兄也不能視若無睹吧?
如此一琢磨,肅王心裡便是寬鬆了許多。
沒心情再聽趙慶刺激自己個兒,索性半遮半掩攤牌道:“大侄兒,依本王來看,這次刺殺案幽州府衙牽扯甚廣,丁一袁等罪魁禍首必須法辦以儆效尤,但也不能矯枉過正,無辜之人還需法外留情,屆時大侄兒也能扶持一批官員上位,有所動作也能方便自如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