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狡辯,是殺是罰全憑王爺做主!”丁一袁將頭埋得更低,額頭抵在冰冷個的地磚上,心中卻在盤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肅王又口口聲聲稱呼卉兒為兒媳,還當著世子的麵兒,總不能直接弄死自己這個老丈人吧?
“肅王殿下,卉兒求求您了,您怎麼責罰爹爹都可以,千萬要留他一命啊!”
丁芷卉可沒有那麼多心眼子,她這會兒完全慌了神。
在丁一袁的長期思想灌輸之下,她很天真的認為在邊境之地,肅王就是說一不二的權威。
不管多大的禍事兒,隻要肅王開口,那就一定能夠兜住。
她其實很看不上肅王世子的那副尊榮,尤其是肥胖的體型和滿臉橫肉胡須。
可,可為了父親,為了丁家。
她也隻好做出犧牲了。
“卉兒起來吧,地上涼!”肅王世子卻是直接將丁芷卉從地上拽了起來,硬拖著讓她重新坐下後,轉頭看向肅王:“父王,瞧您把話說的這麼嚴重,都把卉兒嚇成什麼樣子了?”
“哈哈!卉兒彆怕,以後本王會像你父親一樣保護你,但是你父親也必須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這和你無關,但和丁家有關!”肅王掛著親和的笑容,嘴裡說出的話,卻讓丁一袁和丁芷卉如墜冰窟。
付出代價?
這四個字的背後,往往就是殺身之禍啊!
“王爺,您,您要殺卉兒的父親嗎?”
丁芷卉瞪大了眼睛怯怯問道。
“亂講話!”肅王板起臉不悅道:“你父親怎麼說也是前任幽州府牧,朝廷命官,豈是本王想殺就能殺的?”
丁一袁這會兒是真慌了!
前任幽州府牧?
自己,什麼時候被前任了?
“王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丁一袁不敢繼續裝啞巴指著閨女講情了,顫巍巍抬起頭看向肅王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本王的意思還不明顯嗎?”肅王一邊說著,伸手抓起桌上一塊肘子便啃了起來:“按說,你是本王的親家,不管怎樣本王該給你幾分薄麵,但這次事情實在太大了!以府牧的身份刺殺塞王,你可知這種事情,在魏朝曆史上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呀!”
“可,可刺殺幽王的計劃,不是您……”
“啪”
丁一袁話還沒說完,肅王世子便是狠狠給了他一記巴掌,硬生生將剩餘的話又給打回了肚子裡。
“怎麼?死到臨頭,就胡亂攀咬肅王想要活命?滑天下之大稽!我父王早年就支持皇爺登基,如今幽王乃是父王親侄子呀,那可是本世子的手足兄弟,你怎麼敢亂講呢?”
肅王世子滿臉冷笑,肅王也乾脆不裝了,冷冽的目光掃過丁一袁和丁芷卉。
“丁一袁,唯有你畏罪自殺,丁家和府衙上下與此事有關之人儘數抄斬,你閨女還丁家其他人才有一條活路!本王把話給你說得明白,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