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倒是有點脾氣!”趙慶也讓氣笑了,逐漸收攏笑意嚴肅道:“從今天起,本王說你是,你就是!明白了嗎?”
“這……”晁定嶽還有些遲疑,卻見斜對過一個年長些的護衛瘋狂給自己使眼色,方才一副為難狀:“謝幽王封賞!卑職一定恪儘職守!”
“好!”趙慶沒工夫跟他扯淡,一擺手回歸正題:“兩件事,第一,整頓護衛所,本王希望看到像你一樣各儘職守且脾氣又臭又硬的王府護衛!你也可以理解為奉命鏟除異己,不管你怎麼做,本王隻要結果!”
“回幽王,卑職以性命擔……”
晁定嶽這話剛說一半,趙慶就打斷了他:“這話不急著說,三天後給本王交代就好!第二件事,你著人寫個告示,細數這些年幽王府發布的所有詔令,但凡有下達的詔令全給本王算到這條老狗身上!”
話說到這兒,趙慶明顯感覺到婢女和太監們鬆了口氣,倒是那晁定嶽麵色狐疑,還沒整明白其中深意,不由得搖頭輕笑,索性把話說得更直白了些:
“本王要你在今天之內,讓全城百姓都看到告示,都確信,這六年來的所有苛政,所有苦難,都源自王振這條老狗!三天後午時,菜市口當眾斬首王振一泄民憤!現在,你明白了嗎?”
“卑職領命!”晁定嶽這才恍然,怔怔看向趙慶一秒多鐘,行禮領命後如提著小雞仔一樣揪起王振,大步朝外走去。
“好了,晁將軍給本王辦事兒去了,你們這些狗東西也彆閒著!一炷香的時間,本王要看到乾乾淨淨的幽王府,再讓本王看到一片素縞,你們就都彆活了!”趙慶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太監,沒好氣地用腳蹬了蹬跪在最跟前的柳蓉兒:“你,跟本王進屋!”
柳蓉兒顧不得身上的腳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看著趙慶的背影麵色複雜,卻還是躬身快步跟了上來。
“吱嚀……”
木門緩緩合攏,趙慶不緊不慢走到主位坐下身來,臉上不喜不怒。
柳蓉兒隻覺得關上門的一刹那,這屋裡有千鈞重的氣場壓在了身上。
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
尚在京都那些年裡,麵對後宮嬪妃和皇子公主們的時候,可不就是這等如履薄冰嘛?
“奴婢罪該萬死!”
柳蓉兒略加思忖,再次撲通跪下,額頭磕在地上的聲音沉悶且響亮。
“你的確該死。不過,今兒個,本王不想聽這個……”趙慶學著古裝劇裡那幫大佬們語氣平淡且緩慢地如此說罷,又隨手拿起桌上蒙塵了的竹簡,低頭隨意擦拭著。
“奴,奴婢……”柳蓉兒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幽王說不想聽自己認罪,那,那他想聽什麼?
忽然,柳蓉兒心間一動,腦海裡一瞬間閃過上百種能取悅王爺的法子,這些都是宮女的必修課,她自然熟稔得很。
以前幽王是個傻子,彆說他柳蓉兒,哪怕是最低級的婢女都不願靠近。
可如今情形不同往日了,幽王腦疾痊愈且幽王府上並無妃子,如果……
柳蓉兒思緒至此,下意識微微抬頭,怯生生瞟了眼裝模作樣的趙慶。
下一秒,柳蓉兒臉頰升起緋紅,玉指輕勾肩上薄紗。
素裙無聲落地,陽光透過木門上的窗孔搭在她的肩頭,發如黑瀑膚若凝脂……
趙慶這邊看似穩的一匹,心中卻也難免升起慌亂。
這尼瑪跟電影裡不一樣啊!
那些大佬們隻要擺出這副陣仗,手底下的人還不誠惶誠恐獻計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