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認為大唐君聖臣賢,不過是來自後世的濾鏡罷了,是他給大唐君臣強加上去的,自己怎麼反倒怪起大唐的君臣來了。
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對他們的期待太高了嗎?
自己為什麼要對他們抱有期待呢?
所以,其實錯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
自我安慰了一下,壓下心中的不忿,李讓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
翌日,天光大亮時分李讓才從床上爬起來。
很奇怪,東宮的宮女和太監竟然沒有早早的叫醒他,所以宋尚儀的禮儀課,他又來晚了。
當然,這一次李讓沒有給宋尚儀什麼好臉色。
一進門,李讓冷眼瞥了宋尚儀一眼,便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一邊,準備等李承乾上完禮儀課後就和他道彆。
但主位上的宋尚儀就很不爽了,陰陽怪氣道:“當真是毫無教養禮儀的野小子,登不得大雅之堂,若非娘娘有心抬舉,就你這等粗鄙之人,豈能有進入東宮讀書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榮,你卻日上三竿時分才姍姍來遲,還不速速上前受罰?”
李讓盤腿坐在蒲團上,對於宋尚儀的話,他隻當是在放屁。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你越搭理她,她越來勁兒。
倒是一旁練習跪坐儀態的李承乾在聽完宋尚儀的陰陽怪氣之後,不由得麵露不滿嗬斥道:“宋尚儀,誰給你的膽子隨意置喙我大唐的功臣?”
李承乾是太子,他願意任由宋尚儀擺布,任由宋尚儀批判乃至咒罵,不過是因為他需要完成母後交代下來的課業罷了。
不代表宋尚儀真就可以騎在李承乾的頭上拉屎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