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幾乎是直接跌在這塊地上的,她的雙手擦上水泥砂漿的地。
小腿被這一個階梯的邊緣也給擦到了倆條劃痕,全部出了血。
那把大刀推完她之後,直接收了回去。
是陳濱濱,他速度賊快的從那邊跑了過來,然後一刀沒砍成隻推了她一下後,他也沒再出手,徑直從這邊跑過。
這邊倆人反應過來時,幾乎是同一時間彼此鬆了手。
蘇狸撐著手在地上,看到了從他們左邊跑到了他們右邊的陳濱濱,他在這邊停下了。
蘇狸一入眼看到的是陳濱濱的手臂,他隻剩一隻手了,右手手臂那兒是空的,從右邊肩角處淌著血往下流了一路。
他的手臂不是齊根全部斷的,肩下還搖搖欲墜的掛著一小節手臂的殘肢,中間像是被咬得猙獰極了。
他傷了蘇狸後,也沒繼續進攻,他的刀已然收起來了,隻是站在這邊看著她,像是等著看好戲。
這邊翩槐兒和費索互相收手之後,費索是打算往蘇狸這邊來的。
而翩槐兒是打算去收拾那陳濱濱的。可倆人皆還沒行動了,就全部發現了不對勁。
陳濱濱的對麵,也就是他們三個人的正左手邊,也就是陳濱濱原本跑來的那一邊方向,一隻異種兔子正朝著他們這邊疾步而來。
陳濱濱一臉幸災樂禍和有種大仇得報的眼神看著蘇狸,也隻看著蘇狸。
他故意剛剛那一刀隻對著蘇狸來並不是要殺她,他知道他殺不了她,於是隻是絆倒她,陳濱濱的身後是追了隻兔子的。
他剛剛又是幾乎一下子從那邊跑過來跟閃現一樣一下就到了這邊,非常人速度的,該是用了道具。
陳濱濱是要借著這隻原本在追他的兔子,殺了蘇狸。
兔子被激惱肯定會一直追人,而正好直線追過來的路上能看到受了傷的蘇狸,蘇狸身上的血腥味肯定會直接引了兔子。
異種兔子跑的速度又是極快的,常人根本跑不掉,除非有道具或者技能。
可蘇狸的這個技能在變異的這麼大的異種兔子麵前幾乎是以卵擊石,毫無作用。
至於陳濱濱為什麼不管蘇狸對麵的翩槐兒和費索。
陳濱濱決然相信,遇到危險他們倆肯定自己拔腿就跑了,沒有人會傻到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另外一個人,根本不會管蘇狸,他就是想看蘇狸一個人被落下,一個人在原地掙紮,最後不甘的死去。
兔子就幾乎是轉眼間就衝到了他們的麵前,不出所料,離它最近的蘇狸成了它的首個目標。
於是它呲著牙朝著蘇狸衝來。
翩槐兒本要轉身來揍陳濱濱的身子一瞬間再度轉身,提著棒球棒對著那異種兔子的腦袋就一砸。
但是由於一種兔子太高太大,她這一棒下來隻揍到了它的頭下麵的毛發上。兔子毫發無傷。
費索了也是一同出手,他的兩隻手一起而出,數根白綾齊出。
左手上的白綾衝著地上的蘇狸而來,右手上的白綾配合著翩槐兒的攻擊去攻擊抵擋那隻異種兔子。
陳濱濱傻了眼,他們兩個竟然不跑?而是傻傻的直接跟這兔子乾上了?
他現在覺得他們兩個有毛病。
為什麼不跑啊?
這個一種兔子是前倆撥異種的幾倍之大。
之前的蟑螂和飛蛾還能對付,因為他們的大小差不多也就一個成年人半身的大小。
可這次的異種兔子不一樣啊,這隻兔子幾乎是兩三個人的大小高度了,體型就更沒得說了。
根本就是難對付死了。
就連他自己揮的這麼大一把大刀,都傷不了這兔子半分。更何況是他們兩個人?
白綾繞著地上蘇狸的腰肢,將她從地上帶了起來,蘇狸的腳好像是扭到了,所以她剛剛那一瞬間是動不了的。
翩槐兒幾下的攻擊打在兔子身上就跟打棉花一樣,什麼水花都打不起來。
她也沒有戀戰,在看到費索將蘇狸拉起來後,立馬轉身,一隻手拉上蘇狸的手臂帶著她轉身就跑。
再沒去管身後那隻兔子以及剛剛還在和她打配合的費索。
而費索右手的白綾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呢,被兔子一口咬住,他一下子沒脫開身。
扭頭一看身後,跑的歪歪斜斜又慢的蘇狸,
她完全是被翩槐兒帶著跑的。
於是費索倒沒急著就這麼一同和他們轉身跑,而是繼續就這兔子咬著的他的半截白綾繼續而上。
費索手中有數根白綾絲線,兔子的嘴裡咬著其中的倆根,其餘好幾根白綾順著它那寬大的身體纏繞而上。
他右手一隻手控製著這些白綾,另一隻手上出來的白綾繞著旁邊站台那個柱子好幾圈,他倆邊都拽著,以免自己被那隻兔子給反拽走。
費索看了一眼他身後跑出去還沒多遠的翩槐兒和蘇狸,又扭頭看了一眼他正前方此刻由本來看好戲模樣忽然轉變為憤怒不解的陳濱濱。
他左手的絲線忽然全部一瞬間都收回,費索借著另一隻手的力一腳踩在旁邊站牌石碑上,整個人橫空飛起,因為是借著纏繞在兔子身上的白綾絲線的力,所以他是呈一個弧形繞著兔子飛了半圈。
最後落地在離兔子開外的百米道路上,他這個方向和剛剛的方向呈正反,正好對著陳濱濱這邊。
陳濱濱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費索手上又一根白綾而出,直直衝向陳濱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