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元海反應及時,擲出四方令發動結界護住眾人。
九尾鞀向四麵八方射出利刃,好在打宗弟子早在宗宮出現多股強大力量時開始疏散百姓,但回來支援的弟子有傷有死。
星羅班在白糖的強化韻力之下展開結界,接替元海,“前輩,交給我們吧。”
元海收回四方令,將它握緊。
計劃,要加快進度了。
空氣中的火韻朝九尾鞀擠壓,將他製在原地,九個太陽依次向他砸去。
九歸一,一道擎天火柱射向天空,原地除了坑,空無一物。
柏廖伸手接住歸於平靜的九陽金箍,緊緊握住,眼中含淚,“師父。”
幻夜落在眾人麵前,柏廖見狀擋在星羅班麵前。
但她的目的不是星羅班,而是,“元海族長,黯大人有請。”
“黯?”元海聞言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你們大人不是一路人。轉告你們大人,黯的名字,一旦背上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下一瞬,他消失在原地,幻夜轉瞬追上去,聲音回蕩在空中,“終有一日,我會滅了你們打宗!”
雖然罪魁禍首是九尾鞀,但打宗也沾滿異貓的血,任何一個,幻夜絕不原諒。
某個陰沉暗淡的地方,盤坐的九尾鞀突然吐出一口黑血來,身旁的一隻黑貓擔心地上前,“九尾大人,您怎麼了?”
九尾鞀舔食著自己的血液,嘴角漾開一抹欣慰的笑容,“九陽金箍,威力如往,還有挑戰性,非常好。”
他的紅眸閃過一道幽暗的光芒,“我已經找到克製它的辦法了,同樣的坑,我不會摔倒兩次。哈哈哈哈!”
燭龍、句芒從廢墟裡爬出來,燭龍撲打著衣上的灰塵,“這個法器和念心匣一樣強大,隻不過好像沒那麼失控,要不搶過來?不是,沒收?”
句芒翻了一個白眼,“你去搶吧,老娘要回去了。”
“誒嘿,等等我。”
幻夜在林中堵住元海,“族長大人,黯大人隻是想與你閒談罷了。”
“這位大人,你信嗎?”元海諷刺地笑道,“嗬!你是怎麼說出自己都不信的話來的?”
“如果動手,你一樣要被我帶回去,何必呢?”
元海嘴角上揚,胸有成竹,“近十年來,我四處躲藏,自有我的底牌。早晚我會見你們大人,但不是現在,再會!”隻見他身形越來越透明,化作星光消失不見。
鎮子裡
雨後的竹林一陣沁香,混雜著大地的腥土氣息。
莫連盤坐在一座墳塋旁的石頭上,膝上放著一把長琴,它泛著古木光澤,繪有雙鳥同飛。
指尖撥動,似水悠揚,如海深沉。
他的眼睛係著黑色布條,微風吹過,隱在黑發中布條好像要隨風而去。
飄落的竹葉彙聚成團,元海破開竹葉,他再壓不住傷勢,單膝跪地。
二人一字未言,甚至沒看對方一眼,莫連捂著胸口站起來單手抱琴離開此地,元海跌跌撞撞地走向竹林深處。
莫連走出竹林,緩步來到一個和星羅堂一樣的地方。
坐在輪椅上的貓正在指導兩個小弟子練功,一個是打宗小徒弟餘塗,一個是身宗小徒弟藍花。
餘塗和藍花看到跌跌撞撞的莫連,十分擔心地跑上去,“師父你怎麼了?”
“師父,你沒事吧?”
莫連搖搖頭,伸手摸了摸藍花的頭,氣息不穩,“餘塗,照顧好師妹和師祖,師父要閉關。咳!”
“師父。”
坐在輪椅上的無氏一臉擔憂,“莫連,你這是怎麼了?又反噬了?”
莫連強撐著安慰他,“師伯放心,我沒事,我這就閉關去。”來不及解釋,莫連趕緊回了房間,啟動陣法。
無氏讓餘塗去學堂,“餘塗,快去學堂,找你無名師祖來。”
“是,師祖。”餘塗趕緊跑出去。
打宗經此一戰,頂尖戰力損了一半,元氣大傷,宗宮被毀,百廢待興。
柏廖摸著弟子送來的宗主服,心中傷感,並不想換衣。
“宗主,星羅班前來告彆。”
柏廖到底沒穿上宗主服,他來見告辭的星羅班,“你們要走?”
大飛:“是的,前輩,俺們該繼續走了。”
柏廖看了一眼沉默的武崧,沒有出言強留,而是問他們,“你們要去哪裡?”
白糖轉起正義鈴,“那還用說,當然是去督宗。”
柏廖聽聞搖了搖頭,“留在打宗吧,如果你們不喜歡這裡,回唱宗也可以,但是前進絕不行。來人,看好星羅班,不許他們離開。”
“是,宗主。”
“您這是什麼意思?”小青猜到他會像唱宗宗主一樣攔他們,但沒想到他竟然要關他們。
柏廖蹲下身細細說與他們其中厲害,“督宗、判宗和做宗都不是簡單的宗派,走了那麼遠,你們應該知道以你們的實力能走到這裡,是十二宗和混沌的縱容。但是也不知道這份縱容的底線是什麼?更不知道混沌的目的?更何況判宗宗主被混沌任命為十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