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條]狂瀾》全本免費閱讀
“好看著呢!”蘇檀對塔希爾這身裝束很滿意,“不這樣打扮,誰會信你有錢呢?”
塔希爾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蘇檀拍肩鼓勵他:“去吧去吧!試試看吧!如果院長需要讚助,你不要報太高了,讓院長意見動搖就可以了。”
他轉頭招呼海東青,讓他來扮演塔希爾的車夫,一起坐莊園的黑色豪華馬車去阿圖諾索裡。蘇檀邊笑著邊把他往車門裡推,“等著你的好消息哦!”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與裝束華麗但渾身不自在的塔希爾相比,海東青就樂嗬多了,瞅了他幾眼就直樂:“彆扭扭捏捏了,就一件衣服,有什麼穿不得的。”
塔希爾不自在地理理衣角,嘟囔:“不太舒服……”感覺有點悶熱,又有點拘束。
海東青抵達阿圖諾索裡附近,下來找附近路人問路,修道院不算太偏僻,很快找到了。熱心的路人還指給他看誰是雷娜塔院長。
雷娜塔院長滿頭白發,在修道院門口動作緩慢地掃著地,塔希爾斟酌了一下,想到蘇檀臨行前的叮囑,除了表現禮貌與誠意外,最重要的還是給修道院的孤兒一筆足以讓雷娜塔院長改變主意的讚助,這個讚助數額究竟能開口到多大,塔希爾心裡更沒底。
西班牙兄弟會一向有錢,但是究竟有多有多錢素來是個謎,以前梅迪納公爵或許清楚,現在就變成了一筆糊塗賬。
塔希爾忐忑地想,開報個三千雷亞爾夠嗎?
“雷娜塔女士,您好。”塔希爾走過去乾巴巴地打招呼,雷娜塔女士直起身,平靜地望著他:“年輕人,你來這裡是為了禱告嗎?”
“不,我是為了另一件事。”直到現在,塔希爾仍未考慮好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說起救援聯盟軍傷兵一事,走一步看一步扒,“我們能否進去說?”
雷娜塔女士點點頭:“可以,您似乎是第一次來這裡?”
“嗯……我在托萊多久居。”
“托萊多是個美麗的地方,那裡有眾多優秀的工匠,可惜它已經衰落很久了。”塔希爾跟著雷娜塔走進修道院,他看到修道院的孤兒們穿著統一的黑白色服裝,排著整齊的長隊有秩序地走過,行動快而無聲:“他們這是……?”
在修道院裡,塔希爾見到了許多被收養的孤兒,他們乖巧而安靜,在修女的指揮下忙著做手工活,修道院看起來像個巨大的工廠。
塔希爾看得有些走神,直到雷娜塔女士叫了一聲,他恍然回頭,快步跟上。
雷娜塔女士帶塔希爾走進了一個小房間,貌似是茶室,麵積很小,室內的鋪陳樸素而整潔。雷娜塔女士坐下來,姿態優雅:“您來這有什麼事想說的,先生?”
“我想跟你談談聯盟軍傷員的事,傷員聚集在馬德裡,人數已經有上千人之多,他們飽受苦難與煎熬。聽說雷娜塔女士仁愛寬大,不知道對救援那些傷員有沒有想法?”
雷娜塔一邊眉毛挑起來,神情明顯驚訝起來,語氣甚至有幾分挖苦:“難道您不是西班牙人?”
“不,我是奉命而來。”塔希爾突然靈光閃現,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冷靜地說,“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委托我完成此事。完成這件事需要一個擁有充足人手、聲望足夠隆重、善良無私的人站出來主導救援,於是,我就想到了您。生命貴為平等,如果那些傷員已經認識了戰爭的可怕與不義,並且不再與西班牙人民敵對,願意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那麼。他們就有被拯救、得到被寬恕機會的資格。您認為呢,雷娜塔女士?”
雷娜塔女士低頭思索了一會:“我承認您說的有道理……但是您也知道,滯留在馬德裡的聯盟軍傷兵數量驚人,而我隻是一個小修道院的院長,沒有您想象的那樣充足的人手和藥品。”
塔希爾說:“我可以給予一些幫助,重要的是要行動起來,我會先給您三千雷亞爾,後續費用您可以記在卡耶塔諾.布爾戈斯.卡瓦耶羅先生名上。”
“卡耶塔諾先生?”雷娜塔女士的神情仿佛表明她認識這位,思索一陣似乎完全理解了,直接答應下來:“感謝您的慷慨與善良,我會儘快做好救援準備的。”
塔希爾對事情發展如此順利鬆了一口氣,既有些高興,又隱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他沒來得及仔細消化琢磨,先起身與雷娜塔女士告彆,雷娜塔友好地祝福送彆了他。
離開修道院回到車上。海東青操縱馬在街道上轉彎,“談得怎麼樣?”
“還可以。”塔希爾皺著眉頭思索,說:“我花了三千雷亞爾,對她說後續費用可以記在卡耶塔諾名上,感覺……雷娜塔女士似乎和卡耶塔諾認識?”
“認識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收養了那麼多孤兒,還要做慈善,當然要和富人打交道的,不然小修道院怎麼維持下去?”
“我對她說,我是奉了一個人的命令來辦這件事。”塔希爾摸著下巴,“她一點沒問這個事,好像覺得這很正常。”
海東青終於扭過頭:“你覺得雷娜塔和聖殿騎士有關聯?”
“很有可能。”塔希爾有些猶豫。事情已經談好了,這時候再去調查雷娜塔的話,如果真的調查出來什麼問題……那救援傷兵的事誰來乾?事後再來清算嗎?
可要是這樣,在救援傷兵的時候,雷娜塔或許還會去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對受害者來說絕不公平。
“我們去找這片地區的據點負責人,也許能聽到一些事。”海東青改變馬車方向,向刺客據點疾馳。
在據點裡,兩人等了好久才等到負責人回來。向他講述情況後,負責人想了會,在書架上找了半天,抽下一張紙:“這是以前還沒來得及焚毀就被聖殿騎士帶走的文件,我們最近才拿回來。這裡的人之前就注意到過雷娜塔,但是還沒來得及深入調查,兄弟會就出事了,調查也就不了了之,你們看看吧。”
塔希爾接過紙,紙的上方粘著一份字跡歪歪扭扭的信,儘管粘貼的時候儘力鋪平整了,紙上的皺痕依舊嚴重,是一個孩子寫的。
“叔叔您好。我是住在格雷塔的小孩,我在阿圖諾索裡修道院有一個朋友,她叫奧羅拉。我喜歡她,我愛她。但是最近她好久沒和我見麵了,我問修女她去哪裡了,修女好像不記得修道院裡還有奧羅拉這個人,隻是粗魯地嗬斥我滾開。我等她好久好久了!可是她一直沒從修道院出來,我感覺她可能出事了,我很擔心。爸爸說你們很厲害,很善良,會幫助有困難的人,求求您了!我真的好想見到奧羅拉!如果您找到了她,可以帶給我一封信嗎?我會把我所有的零花錢都給您,以後您有需要我送信的時候,我會幫忙。我跑的很快!”信的末尾寫上了小男孩家的地址。
信紙下麵是一行潦草的字跡:相貌紅色頭發,麵部有雀斑,耳後有一片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