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序列七:唯願君心似我心(七)(1 / 2)

[刺客信條]狂瀾 大君歸 6722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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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希爾趁夜摸進凡爾賽宮。出於節省開支的目的,在非重要時期,凡爾賽宮絕大部分房間光線非常昏暗,甚至有的完全黑漆漆一片。隻有少數房間才流溢出明亮的燭光,借此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來哪些是國王活動的區域。

潛入凡爾賽宮的難度比塔希爾想象的更低,宮殿實在太大,巡邏看守的侍衛又過少。他輕輕鬆鬆翻進了一間無人的室內,短短的蠟燭插在燭座上孤零零的燃燒,這裡顯然是仆人房,空間比較狹窄。

他貼近門口,仔細“看”了門外的情況,距離最近的人都隔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再拿出地圖再看了看,確定自己的方位,開門走了出去。

一路走走停停,他抓住一個倒黴的落單侍從,把他打暈過去剝下衣服。侍從的衣物穿在他身上緊得有些難受,但事急從權,隻能吸氣收著肚子。

穿上侍從的衣服,他心情放輕鬆了些,以欣賞的心態漫步在晦暗的宮道中,看那些精致到眼花繚亂的複雜裝飾,快步走向男爵的活動地帶,他應該……嗯,都不用鷹眼去分辨,他聞到濃重的酒氣了,男爵肯定在附近,陪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宮女。

奪下鑰匙沒有任何難度。塔希爾從背後走近尚醒的宮女,一掌刀劈暈了她,躺在宮女大腿上醉醺醺的男爵陡然一下睜大了眼睛,但是一切發生得太快,很快他也睡成了豬。

塔希爾摸到了男爵的鑰匙,叮叮當當一大把,他撚著看了看,沒辦法,隻能全帶走了。

最緊張的還是在對應房間試鑰匙的時候,三十多把鑰匙一把一把地試,還要時刻提防身後有沒有來人,試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試成功了一把,門開了。

室內整齊擺放著一排排的中國瓷器和紙傘,箱子裡全是絲綢,塔希爾轉了一圈,沒找到金杯,心裡直犯嘀咕,難道這件並不存放金器?反複尋找才無奈地確認了這一事實,接著去試下一間房間的鑰匙。

有之前試錯的經驗,他才知道鑰匙上貼著的標簽和房間對應的規律,很快打開了第二間珍寶室的門。

遺憾的是,第二間存放的依舊是滿滿當當的瓷器,塔希爾檢查過一遍後,升起的希望再度破滅,忍不住就想咒罵,怎麼這麼多瓷器啊!顏色圖案還都花裡胡哨半中半西的!還不如家裡的純色瓷好看呢!

他奔向下一個房間,這間陳列的珍寶明顯少了一大半。心心念念的金杯明晃晃地獨居一台,用透明的玻璃罩子罩住,與其他瓷器排在一起,彰顯它是有多麼珍貴。

塔希爾鬆了口氣,上前抱住玻璃罩子——還好,可以直接提起來。小心翼翼地挪開玻璃罩,金杯就在眼前。端起來用室內現成的絲綢緊緊包好,揣進懷裡鼓起一坨,太容易被看出來了,怎麼放都不對勁。

實在放不對勁。他決定就這麼手拿著,反正路上不會碰到多少人,隻要順利出宮他就是安全的。

進來得容易,偷溜出來更容易。抱著金杯離開凡爾賽宮的花園地帶時,塔希爾的心猶在怦怦直跳,回望凡爾賽宮,最明亮的窗口已經暗下去了,國王落榻歇息,街燈依舊明亮。

他摸了摸懷裡的絲綢,重新喜悅起來:把金杯帶回去,蘇一定會很高興吧!

懷揣金杯,他在旅店床上做了個香甜的美夢。夢到蘇檀抱著雪裡蕻拍背,雪裡蕻像一團蓬鬆的大蒲公英,一拍就是一大把貓毛飄散在陽光落下的空地裡,星星點點。

蘇檀抬頭看著他。笑:“你回來啦。”

塔希爾看到蘇檀就很開心,他走到蘇檀麵前,把金杯拿出來:“蘇,你看,我把你的金杯拿回來了。”

但蘇檀沒有看金杯,他擔憂地看著他:“塔希爾,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沒有吃好嗎?”

塔希爾將蘇檀的手貼上脖子:“沒呢,我在巴黎過得還好。巴黎有很多美食,到處都有咖啡館,晚上也有商店在開,賣很多吃的。”

“可是你瘦了啊。”蘇檀撫摸著他的臉頰,“巴黎是很繁華,但是在那裡生活也不容易,你是不是舍不得買吃的?我給了你錢,不用過得那麼節省。”

塔希爾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握著他的手說:“沒事的,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檀仍是不放心,帶著愁苦的神情說:“金杯也好,風鈴也罷,你為了這兩個東西跑那麼遠,還不給我寫信,除了叫我擔心,還有什麼用?”

塔希爾一蹬腿,猛地醒了。

他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回味方才那個逼真到極致的夢境:陽光裡飄揚的貓毛,蘇檀蹙眉的神情,還有他說的話……和他平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是思念過度靈魂給他編織的一場美夢嗎?還是丘比特將思念穿在箭上,遙隔千裡將兩人心連?

不管是巧合還是注定,塔希爾是睡不著了,他一骨碌翻身坐起,看看窗外皎白的圓月,點起短短的蠟燭,找出信紙寫信。

“親愛的蘇。我對你撒了謊,我帶著你的風鈴來到巴黎,希望能找到願意接手的工匠把它修好。也許你早就知道我撒了謊,你還是允許我離開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依舊難以接受我的愛意,但我仍然想說,我在巴黎很想你。”

不孝逆子又一屁股把蘇檀坐醒了。

毛茸茸的大隻蒲公英,在枕頭左右來回蹦躂玩跳山羊。蘇檀閉著眼,一把抓住逆子的後脖頸,重重往枕邊一按。不孝逆子暫時消停了,趴在枕頭上很小聲地撒嬌。

“彆叫了。”蘇檀意識朦朧,聲若蚊蠅,“要睡覺呢。”

雪裡蕻拱過來,一下下舔他臉頰。蘇檀頭偏了偏,由著它舔。舔著舔著,忽然想起來塔希爾——塔希爾親他時跟咬人一樣,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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