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登沒它們那麼沒臉沒皮,他矜持害羞,直到南希說“不要啊?那我走了哦!”的時候,才急忙忙上前一步,想牽住她,卻又不敢,指尖輕輕擦過她的,就立馬收回。
耳根紅得像滴血。
聲音又細又小,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
“我要。”
“閉上眼。”
南希躍躍欲試。
布蘭登連忙照做,雙眼緊閉成一條線,嘴唇則抿得更緊。
緊張得就像是要上刑場一般,全身都有些顫動。
是初吻嗎?!
還是親臉頰?!
親臉頰……也可以的……他不貪心。
嗯……不貪心……
但是做人要有禮貌,等南希親了他,他是不是該回贈一下自己的感激呢?
布蘭登隻覺得自己正抱著貓在心田中傻笑。嘰嘰喳喳的大白鵝在他腳下圍了一圈,不斷撲騰,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興奮。
“肯定是初吻!”
“值得載入史冊的一天!”
“南希也親親我鵝!”
叫人臉紅心跳的話不斷從鵝嘴裡冒出,把周身空氣都熏得曖.昧燥熱起來。
怎麼還沒親呢?布蘭登也不自覺地也撅起嘴,然後——
腦門上就挨了一下。
布蘭登:流淚鵝鵝頭.JPG
所有旖旎心思全被擊碎,大白鵝們呆傻癡愣,一臉不可置信的憨像。
南希太壞了!脫粉一秒!
可就這一秒,南希已經笑著跑遠。
一邊跑,一邊還回頭衝他招手:“想讓我親你?下次見麵再說吧!”
溫暖陽光從河畔方向照過來,給南希身上披上層流動的光。
金色光點穿過她活潑跳躍的高馬尾,又在她的睫毛上跳舞,照著她的眼,她的唇,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和天鵝般的脖頸。
一顰一笑都被映的溫柔。
大白鵝們的粉絲燈牌又亮了起來。
而且更加死忠。
布蘭登抱貓站在原地,直到南希的背影消失在了住院大樓裡,還忍不住伸長脖子踮腳張望。
想從走廊拐角或是其他什麼地方再看一眼。
哪怕是裙角,是鞋跟,都好。
明明才分開數秒,他卻已經開始期待下次見麵。
到時候要送什麼給南希呢?
奶茶?烤魚?
要不……都帶上吧……
電梯裡。
南希聽係統在她腦海裡開演唱會。從【今天是個好日子】唱到【好運來我們好運來】,都是些有時代感的歌曲。
她抱臂環胸,往扶手上一靠:“你太吵了。”
【宿主,你真的太厲害了!!!】
係統連用三個感歎號表達自己的崇拜,它的每一個代碼都跳動著喜悅:【小反派兩次黑化,竟然都被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你是怎麼分析出他黑化的原因然後對症下藥的?!】
南希懶得理它的彩虹屁,隨手把棒球帽扔進垃圾桶,拆了發圈,對著光滑金屬板撥了撥頭發。
微卷的頭發披散下來,眼眶泛著潮紅,怯生生的神色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南希對這個“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錯誤,你再凶我我就要哭了”的造型比較滿意,點點頭,才冷淡反問道:“布蘭登還要分析?”
他的所有情緒都藏不住,就差沒拿張白紙寫在臉上了。
不像有些人,心思深沉,一身齷蹉都藏在乾淨的白大褂下。
電梯剛抵達相應樓層,門還沒完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