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世子笑說著就舉起茶杯朝趙雲深致歉,而後以茶代酒一飲而儘。
可是,端坐著的趙雲深脊背挺直,絲毫沒有要接受道歉的意思,在夜陵風看好戲的注視下,不急不緩的說;
“她以為自己的惡行遭到報應,本……夫人自是不會再計較,可此事由世子道歉,好像也不妥吧?”
趙雲深的話,讓乾完一杯熱茶剛想要放下茶杯的邕王世子一愣,隨即一臉尷尬的笑道;
“是該息寧本人出麵道歉才是,隻是她身子不便,作為兄長,本世子隻好代她致歉,還希望弟妹大人大量,莫要與她計較才好!”
說著邕王世子又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再次朝趙雲深舉杯乾了!
白詩樂……
口渴就直說!
不用找這種惡心人的借口!
“是表兄!”
夜陵風突然開口糾正,讓剛灌了一口熱茶的邕王世子差點兒被嗆,迅速放下茶杯以袖掩麵,輕咳了兩聲這才喘緩過氣兒來,便正色道;
“表兄也是兄,總該都是血脈至親,何必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笑著回了夜陵風一句,邕王世子又看向自打進來沒怎麼說話的白詩樂;
“聽說戊生半道救了位渾身是傷的落水男子,不知此人現下傷勢如何,可有提及身份來曆?”
果然,再次被‘她’會預言的‘夫人’給猜中了!
不過,這廝肯定沒憋好屁!
貌似,心裡的小算盤也不止這一兩件吧!
白詩樂心中暗想,看了一眼身旁的趙雲深後,就麵色如常的回;
“是有這麼回事兒,隻是此人傷勢極重,至今還昏迷不醒!”
說完這話,白詩樂明顯看到對麵的邕王世子莫名的鬆了口氣。
“高回堂兄怎就突然關心起這般微不足道之人?難道與此人認識不成?”
就喜歡在要緊關頭發難的夜陵風,揪住這小尾巴笑著發問,邕王世子神色有一瞬很不自然,接著就搪塞道;
“潤微說笑了,隻是好奇問問罷了!”
“高回堂兄的消息可真靈通!”
夜陵風接著又笑著打趣,實則是彆有深意的紮了一刀,給邕王世子紮的錯目彆處,不敢與他直視。
但是,夜陵風好像覺得火候還不夠,接著又提起另外一樁事來;
“哦!對了,這裡還關著堂兄嶽父府上的十來家丁,高回堂兄今日前來,是不是也想帶他們一起回去的?”
不得不說,夜陵風是懂怎麼惡心人的!
他這一問,直問的邕王世子不吱聲,且臉色奇差;
好一會兒才後,才冷冷道;
“既是千府的奴才,自然與本世子無乾!”
眼中劃過冷色的邕王世子,把這事兒撇了個乾乾淨淨,連說話的語氣都格外冷漠,怎麼看都不像是女婿該有的態度!
白詩樂好奇心又起,覺得這家夥肯定與老丈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故事!
若不然,當著外人的麵他不會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
“堂兄此言差矣,畢竟這千府可是……”
“此事不必多言,既是奴才,定是有冒犯到堂弟之處,該殺該刮隻管依法處置便是,本世子絕無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