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莫要著急,許是耽擱了也說不定!”
一身湖藍飄逸交領長裙的範怡芳,笑的溫柔大方,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安慰盯著窗外街道有些不耐煩的莫憶。
“定是姓白的那賤人磨磨蹭蹭,哪個婦人這個時辰還不得出門?”
身後一身玫紅繡藍色花紋百褶裙裝,頭戴寶石金步搖,打扮張揚豔麗的魏玫燕惡狠狠的撕著手中的帕子罵道。
即便這般說,也解不了她心中的千萬恨意和不甘嫉妒,隻要想起指揮使大人已是彆人的夫君,她便難以咽下這口氣。
今日,她們五人幫來此就是為何等回門的白詩樂,也是為了在大群廣眾之下給她難堪,為此她們籌備了好幾日,可左等右等,也不見趙府的車馬過來!
所以,滿肚子憤恨的魏玫燕,把一切都歸算在白詩樂頭上。
“再等等,回門之日他們不可能不來!”
看著一臉陰沉的莫憶,以及一臉怨恨的魏玫燕,範怡芳心中滿意,臉上卻端的善解人意柔聲安撫。
“定是那白詩樂睡懶覺誤了時辰,指揮使大人與父母分住,她不用侍奉公婆,便這般放肆而為,真是丟我們女子的臉!”
一身嫩粉套裙,坐在近窗桌邊喝茶的趙聽蘭,略帶嬰兒肥的圓臉上,那雙大眼帶著毫不遮掩的嫉妒,生生破壞了那份可愛,以至於長相和氣質尤為違和。
桌子的另一邊,身著淺紫百花長裙,外套米黃對襟短比甲,安安靜靜坐吃茶的的柳水月,至始至終什麼話也沒說,隻聽著幾人謾罵叫囂,就跟局外人一般。
“哼!以為嫁給指揮使大人便可萬事大吉,她想得美!”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魏玫燕擰著眉恨恨說到,讓旁邊的莫憶忍不住攥緊手中的帕子,眼神有些呆滯,接著不由紅了臉。
“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更彆說指揮使大人這般出色的男兒,回頭新人進門,有她的姓白好哭!”
趙聽蘭眼珠子一轉,就一臉解氣如是說。
甚至,想到不久後白詩樂終日以淚洗麵,她心裡就解氣暢快,連帶著手中的茶湯也更香甜許多。
隻是,任憑她們如何咒罵,怎麼設計,終究白費力氣!
……
白詩樂陪著趙雲深在屋裡待了整整三天,這期間‘她’熟記朝中大臣的資料,並且查了一下指揮使府中的帳,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嫁妝,知道‘她’也是富婆一枚時,便開始琢磨乾點什麼!
這三天,趙雲深待在房中不曾踏出門一步,期間不但處理了積壓幾日的公務,還安心看了幾本書,以及想著什麼時候再去一趟白雲寺。
第四日,趙雲深身體乾淨,一早他們夫妻倆帶著兩馬車禮物,出發去白府;
“開心點兒,彆板著臉,你是回門不是上刑場好不好!”
見趙雲深一臉嚴肅,抿嘴不語,白詩樂無語至極,忍不住小聲提醒。
趙雲深內心麻木,不由轉頭看笑的一臉明媚,一點‘他’往日威嚴都沒的白詩樂,心口一堵,瞬間呼吸不暢;
“你是女婿,莫要笑的這般招搖!”
趙雲深見不得白詩樂頂著‘他’的身體笑的傻裡傻氣,便也有樣學樣的警告。
‘他’一點兒都不想承認,這裡麵也有嫉妒的因素!
“你說的沒錯,我們倆都得注意點,從現在開始我臭著臉,你一臉高興。”
白詩樂說完就秒變臉,眼睛卻盯著冷沉沉的趙雲深,示意‘他’趕緊笑一個。
趙雲深!!
‘他’是賣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