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還怪好聞的。
身後的房門輕輕關上,下一秒,他感覺到身體一輕,手腳突然能動了。
他手指虛虛抓了幾下,才抬起頭。
下巴碰上一根冷白的手指,白霧樣的寒氣透過相觸的皮膚滲進他的骨血裡,冷得他骨頭生疼。
“姑娘。”
“噓!”
那放在下巴上的手指往上貼住了他的嘴唇,將他的所有疑惑都堵在了嗓子裡。
鐘靈兒細細打量著他,想要從這張完全陌生的臉上找到熟悉的感覺。
半晌,她啞著嗓子開口,“你今年多大?”
“十八。”謝道一老老實實哦回答。
“你叫謝道一,誰給你取的名字?”
“自然是父母。”
“你父母呢?”
“在我八歲那年去世了。”
鐘靈兒噎了一下,乾巴巴道:“抱歉。”
“這沒什麼。”謝道一笑了笑,“十年過去了,我早已經看開了,姑娘想說什麼就說,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有了這句話,鐘靈兒也就沒了顧忌,說話更直接了些。
“所以你現在無父無母,沒有家人?”
謝道一搖了搖頭,“我早已孑然自身,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多一個家人,或者說,一個道侶。”
這話直白的厲害,宛如那九天的驚雷,將謝道一劈了個外焦裡嫩。
“姑娘,我從未有娶妻的打算。”
“現在不就有了。”鐘靈兒懶洋洋看了他一眼,看似隨意,語氣卻壓根容不得他拒絕。
謝道一也不是個被人隨意拿捏的性格,“我不會答應的,姑娘去找彆人吧。”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
以為還會被阻攔一番,沒想到,她竟輕易放自己走了。
謝道一心裡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沒在意,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住在淩霄峰後山,同清鬆道人住在一起。
後山有一大塊田,上麵種滿了各種靈草,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田裡辛勤勞作。
謝道一喊老者:“師父。”
老者抬起頭,赫然是清鬆道人,他甩了甩手裡的泥土,背著手從田間一躍而上。
“你怎麼還帶了個人回來?”
他說著望向謝道一身後,謝道一福至心靈,猛地回頭。
他就納悶,怎麼就放自己走了。
麵前的女子一身青衣,青絲如瀑垂在身後,杏眸懶散又無賴地完成弦月,盈盈看著自己。
他心裡陡然劃過一個片段,似乎……似乎有人也這般笑著望著自己。
鐘靈兒將他眼裡的情緒變化看得清清楚楚,嘴角無聲勾起,她環視一圈,“靈劍派竟還有這般風水寶地,不錯,以後我就住這裡了。”
“不可!”謝道一脫口而出。
“為何不可,這又不是你家的山。”
“我們師徒二人在此修行,你一個女子在這不方便。”謝道一說得義正嚴辭,內心卻有些心虛。
他都沒想到他有一天能說出這般正人君子的話。
“我不覺得不方便。”鐘靈兒說著,手一揮,一間木屋出現在三人麵前。
她瞬間移動到房內,左手搭在桌前,另一隻手舉著一個茶杯,細細品著茶。
“茶都今年新出的品南春,不錯。”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突然,清鬆道人瞪圓了眼,撒丫子往屋內甘。
“老夫的茶!”
……
“姑娘,你當真非要住在這裡?”謝道一沒有追清鬆道人,轉頭問鐘靈兒。
“彆天天姑娘的,我叫鐘靈兒,以後你就喚我大名即可。”
“鐘……姑娘,我跟你攤牌了吧,我修的是無情道,是不可以動心的。”
謝道一覺得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她遲早會知道,乾錯一股腦給她和盤托出,“我這個人,相貌普通,家境貧寒,人品還極差,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