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在意(2 / 2)

瑞雅無所謂[反正我對金融男無感,沾邊的也不行。]

好熟悉的一句話,自己曾經也信誓旦旦地解釋過,江知羽扯了下嘴角。

天知道和金融男睡過多少次了,江知羽還去附和[優績主義者太多,樣樣都講性價比和回報率,工作能是好搭檔,生活上會很辛苦。]

瑞雅頗有心得[像樣的男人本就不多,又要天天加班到天亮,四五年拚下來,脾氣正常的健康也不行了,哪怕大家有形象管理,也是金玉其外誰碰誰知道。]

保持得體的外在條件,也是精英標準之一,證明他們在繁忙之中依舊有自製力和審美品味,能夠遊刃有餘地打點全部。

不過常年超額工作對大部分人來說,肯定默默吃不消,曾有新聞報道指出,某區域的男科患者大多是高收入群體。

瑞雅沒有展開話題,但江知羽若有所覺,忽地有了一些新思路。

回憶著戚述與自己的相處,他詫異地心說,對方不至於機能退化?前幾天還好好的呢!

江知羽難得感覺衣櫃有點悶,從而躺到了床上去,抱住蓬鬆柔軟的枕頭。

上麵沾染了戚述的味道,他捏捏枕頭,琢磨了一會兒,發覺自己進修回來之後,戚述其實就逐漸不太對勁。

當時江知羽沒有意識到太多,現在恍惚地盤了一會兒,搜尋出樁樁件件的蛛絲馬跡。

戚述以前很有進攻性,現在卻好像吃素了,想要親自己的臉,還喜歡捏自己的耳朵。

有時候兩人洗完澡回到臥室,曾經會熱烈地交頸纏綿,戚述現在卻變得格外耐心,聽他分享各種煩惱,好像摟著自己就夠了。

還有戚述走之前的那句話,以及欲言又止的神色,態度堅決地非要離開……

江知羽倍感晴天霹靂,聯係對話框裡的“誰碰誰知道”,一切又是如此的合理。

但他愣是沒敢深究,儘管戚述不在麵前,他獨自這麼掂量著,但莫名有一點怕被揍。

背地裡廝混了三個季節,首席被自己弄得沒用了,這他媽誰敢細想啊??!

江知羽好想上門慰問戚述,畢竟人家也疑似有病情,這段時間言行舉止總是反常,不是上麵進了水就該是下麵有問題。

可他有種莫名的直覺,有關於戚述的種種

,還是有哪裡很模糊,愣是沒膽子去診斷對方。

滿城烏雲過去,放晴時溫度更低,江知羽的西裝之下,逐漸增添了保暖衣物。

今天他出門就覺得格外冷,礙著風度不肯縮著脖子,在街邊等車時受不住寒風,跑去商場隨便買了一條圍巾。

胡亂地給自己裹上,江知羽終於活過來了。

之後踏進辦事處,他被部長喊住“帥哥也不能隨便亂穿啊,你怎麼這麼混搭?”

“半路撈了一條圍巾,顧不上去挑款式了。”江知羽摘下它,妥帖地放進包裡。

辦事處不講究著裝禮儀,不過他今晚要參加一場時裝秀,品牌方來這兒談合同的時候,就設置了外在條件,工作人員有穿衣標準,必須符合這次大秀的調性。

江知羽身為外聘被納入其中,儘管對麵沒要求穿同品牌的服飾,風格優雅、色調棕深即可,可他考究起見,還是翻出了這個牌子的衣服。

衣料不是很厚,娛樂場合不是南極探險,在場都是個頂個的時髦,自己不可能打扮得格格不入。

秀場有暖氣,體感不熱也不冷,江知羽跟在主理人身旁,用流利的法語幫襯交流。

主理人途徑了vic區,沒有駐留太久,客戶們已經有專人接待,這時光線黯淡,也不適合招待。

江知羽潦草掃去一眼,注意到熟悉輪廓,卻擠不出空閒開口。

中途他去了洗手間,按捺不住好奇[你來看秀了?]

場地非常昏暗,江知羽沒法確認對方究竟有沒有到場,戚述卻回答[嗯,我見到你在忙。]

一場台風橫在中間,他們有好幾天沒碰麵,想不到居然能巧合偶遇。

可惜江知羽有正事要做,沒有辦法抽身,戚述過來搭話也不合適。

江知羽看了看對話框,將手機調回靜音模式,轉而繼續到外邊連軸轉。

作為工作人員,他肯定留得比來賓們晚,這位主理人還熱衷於社交,與五湖四海的設計師們聊了許久,江知羽細致地傾聽他們談話。

這個圈子基佬紮堆,不乏有人在這期間拋來媚眼,江知羽全程裝眼瞎,僅僅是禮貌地露出微笑。

收工已是深夜,外麵夜幕漆黑,江知羽孤零零地去後台拎上包,慢慢踱步到出口處,則變得很有眼力勁。

戚述散漫地靠在牆邊,顯然等候已久,他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默默地停住了步子。

“不冷?”戚述問。

江知羽搪塞“這會兒還可以,上車反正有空調。”

回答得如此不解風情,戚述臂彎間挽著一件大衣,還是伸出手遞給了他。

江知羽下意識地找理由“你多備了一件?這麼好,在冬天可以做菩薩。”

這次,他的措辭被戚述否認“菩薩普度眾生,我的眼裡哪有那麼多人。”

江知羽道“那你也是救助了一名下班的譯員。”

“你是翻譯,比我更懂語言,你看看這裡,好像有哪裡不對?”戚述請教。

“弱小者才會需要救助,對於總監這種的,是不是稱為在意更貼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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