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春花已經和鄭二老爺子拜堂成親了,現在回門,崔氏又說春花原定的是二老爺的兒子。要是這樣的話傳出去,那盛家和盛春花將成為整個河間縣的笑柄了。這還是最輕的了,要是被人編排春花不安於室,嫌棄鄭二老爺子老,後悔了,她轉頭又看上了他的小兒子,那麼,春花往後也就不用活了。
鄭家那邊麵子上過不去,乾脆休了春花都是有可能的。而這個情景下被休回家的春花,以後想要找個像樣的婆家那是不可能的了。
現如今崔氏被怒火充斥著,她一門心思的隻想找到罪魁禍首來發泄心中的怨氣,等她稍微冷靜下來,不那麼上頭的時候,她就會想明白了。
而剛才王媒婆的話,已經給她頭上澆了盆涼水了,她如今的氣焰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盛了。
“黑心肝的臟亂玩意兒,那些話不是你跟我說的嘛,你把鄭小公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老太太啊,我來說親說的就是鄭二老爺子啊,既然是說親,我不得把他家的情況都跟您老嘮一嘮的嘛。我是誇了鄭小公子,可是鄭大公子和鄭二公子我不也一樣的都誇了嘛。是您老,一個勁的問我鄭小公子咋樣咋樣的,我還能不說嘛!”
“是您老想差了,還怪起我來了......”
崔氏用手按住額頭,回想起當初王媒婆來家裡說親的場景來。當時這個媒婆一會子鄭二老爺子,一會子鄭小公子的,她這是故意誤導她認為是給鄭小公子說親的。當時王媒婆滿口都是鄭家家大業大,家境如何的顯貴富裕、鄭小公子如何如何的,說的是天花亂墜的,又故意讓鄭小公子陪著他爹一起來這裡相看,所以才引起了她們的誤會。
想在回想起來當初的樁樁件件,這個王媒婆那時候的話,就是說的摩棱兩口,故意讓她誤會的。崔氏雖然年紀大了,但還不至於糊塗。這個王媒婆就是故意下套,讓她鑽的。
“你這個該死的老刁婆。”崔氏揮舞著雙手,嗷嚎了一嗓子,上前就撲向了王媒婆,想去撓她的臉。
王媒婆顯然沒想到崔氏會這樣,剛才她為了跟崔氏嘮嗑方便,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了。她萬萬沒想到崔氏是如此的蠻橫,竟然會伸手撓她的臉。
她被抓了個猝不及防,臉上頓時感覺一痛,便趕忙捂住自己的臉,“哎呀媽呀,你這是乾啥呀,這是乾啥呀......”王媒婆不敢還手,隻是用兩隻手護住了臉,打算起身往外麵跑。
崔氏恨極了她,怎麼會輕易讓她脫身呢,她一手扯住她的發髻,一隻手狠狠的向她的臉上扇了過去。
“春花,你還愣著乾啥,今兒咱們就打死這個老太婆。”崔氏對春花道。然後又對蘭花和申氏道,“蘭花、老二媳婦,我今兒非打死這個老虔婆,你們彆讓她給跑了。”